“挨饿的人,无家可归的人,不可能快乐。那就需要你了嘛。”物神耐心地向我解释。
我觉得她快要醉倒了。我把她从酒吧扶了出来,坐在路边,汽车从我们面前一辆接一辆地驶过。我想她是不是每天都如此醉倒,任自己随处躺卧,而我想帮助她,问她住在哪儿,送她回家,实际上是在打扰她?看起来她像一个女孩子,她是阴性的,她是一切的基础,她是世界的根源,更是哲学本身,然而,她时常酩酊大醉,一睡不醒,那会给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
有用的东西无法到达需要的人手里,两百年后,现在,两百年前,两千年前,没什么不同。我轻轻抚过她的头发,脸颊,嘴唇,脖颈,这一切都是象征,像冰块一样脆弱易化的象征。当然我也是象征,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世界才是真实的,而我们只是一些修辞手段。即使如此,我还是扶起她,闪避着往来的车流,走进黑夜,到我们完全消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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