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塞尔维亚的“先锋小说”如何影响中国文学界?

    【百道编按】近日,《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新书首发式在上海举行,上海译文出版社社长韩卫东、世纪出版集团副总裁阚宁辉等嘉宾出席现场并发言分享了上海译文出版社与塞尔维亚作家米洛拉德·帕维奇的两次合作经历、《哈扎尔辞典》与《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的出版故事、塞尔维亚与中国的文学文化交流之旅。

    上海译文出版社几十年来出版大量外国文学作品,其中塞尔维亚作家米洛拉德·帕维奇作品的引进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1998年,其作品《哈扎尔辞典》由译文社正式引进出版,对中国当代先锋小说产生了的重要影响。近日,译文社第二次引进其代表作《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进一步加深了中塞文学、文化交流。

    世纪出版集团副总裁阚宁辉:中塞两国文学资源互相引进

    这几年来随着中外文学交流进一步的推动和深入,尤其是中国文学界和中国出版界与一批在传统欧美文学大国之外的领域展开的深度交流,为我们更多的中国读者打开了一扇又一扇新的文学之窗,这其中最具绚丽色彩和传奇色彩就是塞尔维亚国宝级作家帕维奇的作品,这一点都得到了市场和广大读者共同的认可。

    另外,2016年似乎是塞尔维亚与上海、与中国缔结了更深厚的文学资源合作的年份。在这一年里,帕维奇最新的作品《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又由译文社出版发行了中文版;作家陈丹燕成为了塞尔维亚官方旅游大使,她的一部作品也翻译成了塞尔维亚语,在塞尔维亚出版。所以塞尔维亚与上海、与中国展开了全新的文学出版合作。

    上海译文出版社社长韩卫东:《哈扎尔辞典》的意外走红

    上海译文出版社是国内比较早的一家引进出版塞尔维亚文学作品的出版社,当年,《外国文艺》杂志刊登《哈扎尔辞典》的节选(由戴骢和石枕川从俄语翻译成中文)并没有引起读者们多大的注意。过了两年,《哈扎尔辞典》却以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被正式引进中国,对中国文学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996年年底,北大学者张颐武先生批评作家韩少功的新作《马桥词典》抄袭了《哈扎尔辞典》,从而引起了“马桥之争”,正式此事让《哈扎尔辞典》举国轰动。1998年12月,上海译文出版社正式出版了由南山、戴骢、石枕川三位译者合译的全译本。甫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当年首版的《哈扎尔辞典》(阴本),如今在孔夫子旧书网上的标价已高达1500元。

    此后又过了十四年,在2012年的年底,上海译文出版社再度出版了《哈扎尔辞典》,读者反响之热烈大大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在短短九个月内阳本连印五次,创下了四万册的销量,加上之后出版的阴本、珍藏本与毛边本,《哈扎尔辞典》成为2013年译文社社会反响与经济效益双丰收的一本图书。

    在今天看来,当年的争议可以算作《哈扎尔辞典》发挥它在中国的影响力的一种特殊的表现方式。然而,《哈扎尔辞典》作为一部具有高度独创性的经典,一个实验性的优秀文本,其在小说叙事技巧上的革命性变革,已被越来越多的作家、学者以及文学爱好者所认可、学习和借鉴,这一点无须置疑。 

    因为这部神奇的作品,中国的许多作家与历史学家开始对巴尔干地区,开始对塞尔维亚这个神奇的地方充满了向往和憧憬。这就是文学的魅力、文化的魅力。毫无疑问,帕维奇完全可与乔伊斯、马尔克斯、博尔赫斯、卡尔维诺、埃科这些当代文学大师比肩并立,因为他们同属于开创和探索小说无限可能性的文学先锋。乔伊斯以梦幻般的笔触任主人公意识自由流动,在意识的河流里提炼出空虚、迷惘的布鲁姆;博尔赫斯以《小径分岔的花园》等名篇探讨时间与空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卡尔维诺则直接跨越了写实与虚幻的传统边界。而帕维奇则以他独创的辞典形式和天马行空般的想象力,讲述了一个曾经强悍的民族及其文明消亡的悲情传奇。《哈扎尔辞典》不同于以往的小说,它提供了通过阅读词条进入这部小说世界的无限路径,因而给读者带来了颠覆性的、前所未有的阅读体验。

    《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是继《哈扎尔辞典》之后,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又一部帕维奇的小说作品。在这部作品中,帕维奇再次发挥了他天才的创造力,借用塔罗牌的形式结构,探讨了塞尔维亚的历史、前途与命运。因此我们相信《君士坦丁堡最后之恋》同样会受到中国读者的欢迎。此外,译文社已经取得了帕维奇另外四部作品的翻译出版权。从今年起,译文社将陆续推出他的《鱼鳞帽艳史》、《双身记》、《风的内侧:又名海洛和利安德尔的小说》以及《茶绘风景画》。在未来,译文社进一步深化中塞两国在文化出版领域的合作,让越来越多的塞尔维亚优秀文学作品译介到中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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