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家阮义忠未完成的“画家梦”

    阮义忠和太太感情很好,在活动开始前的两个小时,突发奇想让太太也一起坐上讲台。服兵役期间,正是两人热恋的时候。他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写访谈录,也写情书。“船舱很窄,两边都吊着吊床,一边三个,躺在行军床一样的帆布里,把枕头、被子靠在钢板上,头顶着上层吊床,不管是写情书,还是和纽约、巴黎的画家通信,都是在这种完全没有地方旋转的空间里完成。”空间愈狭小,精神的遨游愈远,阮义忠将访谈录中的提问形容为“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才敢提出的问题”,正因“不知天高地厚”,才激出了妙问妙答,而妙问妙答的背后也自有其浪漫,“大概因为刚写过幸福的情书,于是访谈录也写得好。”

    退役后,22岁的阮义忠任职《汉声》杂志,机缘巧合下开始摄影生涯。他凭一张台湾公路局的时刻表,走访台湾不为人知的村落,用自己的方式,记录台湾乡土民间的动人细节,作品成为台湾独一无二的民间生活史册,并先后出版《北埔》、《八尺门》、《人与土地》、《台北谣言》、《四季》等多本摄影集,以及《当代摄影大师》、《当代摄影新锐》、《摄影美学七问》等论著。

    摄影梦完成得很好,画家梦还未“完成”。“在画上我是小聪明,摄影可能聪明多一点。直到现在,我的画依旧很容易辨识,但我知道自己只能画小画,A4纸那样,再画大就不行了。”对阮义忠来说,这本海外画家访谈录是绘画生涯的重要痕迹。

    “每本书都是我的小孩,这本是最偏爱的一个。”谈及原因,无他,因为其他书全部和摄影有关,只有这本与画画有关。阮义忠也爱咖啡、爱黑胶唱片,“如果将来写《咖啡岁月》、《黑胶年代》,肯定也是我偏爱的。”

    如今的阮义忠早已被贴上摄影家的标签,但“画家梦”仍是重要的一件事。“这辈子从小爱画画,既然三十岁到六十岁给了摄影,六十到七十岁勤于笔耕,干脆七十岁之后重拾画笔,并把之前的插图整理出版画册。”阮义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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