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经验愈丰富,道德选择愈准确


    《小于一》还没有从书店的排行榜上退出来,《悲伤与理智》又以先声夺人的姿态反复出现在微信圈里。现实中的悲伤会让我们更加理智,然而,思想的理智还暂且不能改变生活里的悲伤。大学里老师课堂上说过一句话,大概记得是这么说的:一个人的品质与素养源自他对这个世界的基本看法,而这个看法源自他的审美经验,审美经验源自他的阅读,所以你们要多读名著,这是经过多少代人淘洗、沉淀下来的思想精华,你读什么书,决定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时,总觉得老师的话有点书生气,踏入社会打拼还不是靠一番奋斗,甚至搏杀。

    这些年,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见多了,又想起大学老师的书生气来,要改变这一切,恐怕还得从鼓励全社会全民族读书开始。我知道,我说出这些,一定也会被年轻人视作书生气了,因为我现在早已老于老师当年的年纪了。

    有些事情,确实也必须等到有了一定的年龄才会理解。那么,还没理解之前,就读一点诗歌吧:个体的美学经验愈丰富,他的趣味愈坚定,他的道德选择就愈准确。一个人要培养自己良好的文学趣味,布罗茨基的意见是“读诗歌吧”。不过,他还有一个有趣的建议:说真的,如果我是一个出版家,我就会在我所出的书籍封面上不仅写上作者的姓名,还要标明作者写作每本书时的准确年龄,以便让读者决定,他们是否愿意去思考一个比他们年轻得多或是年老得多的人所写书籍中的信息与观点。  

    关于书籍的装帧设计,出版家会怎么想,前些时间读到一篇写钟叔和先生的文章,钟先生要求,图书设计当然要讲究装帧质量,但那始终是第二位的,第一位还是能使人方便地读,轻松地读,所以书籍的设计一定要摊得开,否则还怎么读呢?这也是我拿到《众说钟叔和》后马上想到的,这本五百页的厚书,你随便翻到哪一页,都能平摊在书桌上,不必两手撑开,使劲压住,手松开也不会自动合上,完全符合钟先生的设计要求。只是,我没在书里找到这篇文章,也许是我看漏了。

    我不知道还有哪一部书稿的出版也是这样浪漫与博弈并存,虽然是一部虚构的作品:

    如果你的回答是致命的“不”,那好吧,我没有留副本,只有这一份,你可以付之一炬。如果你还爱我,你的答案是“好”,那么我们的合作就开始了,而这封信——如果你同意的话——将会是《甜牙》的尾章。你说了算。

    这是黄昱宁翻译了《在切瑟尔海滩上》《追日》之后第三本麦克尤恩的作品。因为她说阅读《甜牙》的快感就是你看了开头,未必猜到结尾,所以,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并剧透了。这大约也是黄昱宁开篇就说“《甜牙》的结尾就是它的开头”的用意所在吧。呵呵,你不可能在电影院里要求先看影片的结尾,但是无论你在书店,还是家里,你都可以从书的最后读起,只要你愿意。这本小说倒是可以和去年热门的《帝国权威的档案》相互参看,或者说小说是档案的一个生动而具体的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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