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翁保卫战:牛舌草,还是紫藤?——发生在李笠与马悦然之间的风波

  逃犯给逮住

  他兜兜儿里装满了

  金色的蘑菇。(kantareller)

  (马悦然

  这是特翁早期到一处管教所拜访,回来写的一首俳句,看了就想出眼泪。有一个逃犯给逮住,他兜兜里装满了蘑菇(kantarreller),想来是他躲在森林里头摘了蘑菇,那是求生存的本能,他肚子饿了。可惜,李笠翻译成糖果,跟“偏见”与“车”类似的问题,他想的是karameller这个词,瑞典儿童在铺子里买的糖果。两个词的音节很相像,由此,我可以判断李笠本人害的是“阅读障碍症”,一种疾病,他看到的字词会自动跳字,进入他脑海里是别的字。

  即使俳句这样形式简单的翻译,译者仍然要谨慎,诗人所指的“词语”意思是甚么?

  举例如下:

  发黄的树叶

  珍贵就如死海里

  捞起的《圣经》。

  (李笠)

  棕色的树叶

  跟死海的圣经卷

  一样的宝贵。

  (马悦然

  死海的圣经,是由一个牧羊的小孩在死海沿岸找到一个瓶子里所藏,李笠翻译成“珍贵就如死海里/捞起的《圣经》”。显然他以为这圣经真是从海里捞起来的。

  在上海的“三场演讲都是义务的”

  文汇报:您还有补充吗?

  马悦然:我要说明,我与我的妻子到上海演讲,往返机票自费,我的出版社付五天旅馆费。我的三场演讲:东方艺术中心、复旦大学、上海中学,都是义务的没有获得任何酬劳,演讲稿在报纸刊登,他们当然付我稿费。所谓的出版界高规格待遇实情就是如此,出版社的邀请热情,我愿意做这些事情。

  (采访稿经受访者审阅)

说吧,马悦然(节选)
                                  李笠

  你说什么?李笠等人的译本不好?

  我,马悦然,才像上帝那样完美,那样正确

  但正确的老马,你应该知道:你

  也只是个翻译,最多是一个不同声音而已,你

  活了这把年纪,难道连这点都不懂?你

  无权审判,尤其在你推销自己的时候……

  哦,你应该记得我在信里写给你的:你,翻译的是词

  我,一个同时用瑞典语和汉语写作的诗人,翻译的,是诗意

  哦,这就是你的翻译?

  你怎能把书名《巨大的谜》译成了《巨大的谜语》

  谜语,我的汉学家,不是谜(你最好去

  翻翻字典。一个初中生都不会犯你这样的错)

  你至少应该对你翻译的东西有所了解。我是说,特翁的诗

  始终在写现实中

  难以理解,不可思议的事情和它们相互之间的关系。但你,我的教授

  你把诗人的精神世界降低到了小孩猜谜语的境地!

  那是什么?“紫藤啊紫藤”

  原文不是牛舌草(oxtongue)吗?这一定又是你

  把长在沙土上的野草

  当成了喜欢攀援缠绕的台湾植物了

  “……比较他们的译文,你会发现有很多错误”

  马悦然坐在台上

  对围观他的迷信流利地说

  但,马悦然,是何人给了你这种骄狂的姿态?

  诺奖?想得诺奖的中国作家?汉学家的名称?殖民主义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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