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之书”是读书人的密码

    在“书之书”图书策划人周运看来,做“书之书”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因为“书之书”就是读书人的密码,它的读者都是比较高端的“书虫子”,编辑费力出了一本书,只要出半点错儿,就马上被“书虫子”嗅出味道。

    不过,对于这种“高智商”的出版工作,周运却乐此不疲。因为,除了是一个图书策划人外,周运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爱书人,他所策划的图书基本没离开过“书之书”的范围。《嗜书瘾君子》、《夜晚的书斋》、《坐拥书城》、《闲话大小事》、《OED的故事》等等,都是最典型的“书之书”。

    “书之书”传递的是爱书的热情

  “‘书之书’所传递的就是一种书的文化,一种爱书的热情。”周运总结说,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往往都是依靠爱书人的热情。比如在西方中世纪最黑暗的时期,大量的经典被焚烧。黑暗时期过去之后,很多经典被后人重新挖掘出来,它们正是依靠“爱书人的热情”才得以保存的。

    从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我们向来不缺少书痴、书狂,爱书人的心情在不同时空是可以得到呼应和复制的,这便是“书之书”不断出版的原动力。

    书话最早是西方书商写的“小广告”

    现在人们公认的“书话”文类开山之作是英国学者柏利的《书之爱》。这部连注释算在内也不过百余页的小书,在古今爱书之人的心目中,它不啻是部古老的圣书。

    周运认为,“书之书”的源头可以追溯得更广、更宽一些。其实在西方,书话最早是书商写的书目,是为了吸引读者的“小广告”。在“小广告”中,书商会写下书的一些趣事,或者是自己对书的理解,拿出与众不同的观点。在当时,买书人、卖书人都是“行家”,都是具备相当高文化修养的人。

    美国书话作家巴斯贝恩斯有一部名作《坚忍卓绝》,书中有许多特别的例子。比如曾有一个由大学教授转行做书商的人,无意中花6000美金买了一本旧书,他发现书中的几条《圣经》引文,出自最早版本的《圣经》,于是在书目中写明了“卖点”。没过多久,这本书被另外的书商以几万美金买走,很快,又被一家机构以更高的价格购买。

    周运告诉记者,书商在西方的地位是相当高的,他们是西方文化中重要的一环。一个国家的文化水平高低与否,与出版社水平的高低有很大关系。

    书话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知识量

    中国人很早就有在书上写题跋的传统,周运认为题跋也应该是一种书话。不过,书话作为一个独立文本在中国盛行,应该是从民国时期开始的,叶灵凤、周作人等一批作家,都曾对西方“书话”作品有过介绍。比如叶灵凤有关“书话”的随笔,介绍了不少西方图书的知识。而他翻译了茨威格的《书的礼赞》,布列地斯的《书的敌人》,还有迪布丁的《爱书狂的病症》都是西方“书话”的名篇。

    新中国成立后,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书话在唐弢、吕叔湘等人有意识地推广下,也渐渐得到国人的认同。近十年来,一些国内的学者也开始尝试着写书话。但周运认为,就深度、广度而言,国内的书话作品仍达不到西方的水准。

    国内的学者,很多能够做到“读万卷书”,却很少有人做到“行万里路”,不像西方一些大读书家,曾走遍世界最好的图书馆。书话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知识量,提供读者“不知道”的东西越多,它的价值就越高。另外,文笔也非常重要,因此对作者的要求非常之高。

    好的译者是“书之书”的点睛之人
  
    自2004年初进入出版界,周运一直在“世纪文景”从事“书之书”的策划,前后共推出十本作品,均是同类作品中的上乘之作。周运说,他目前在浙江大学出版社,所从事的仍是“书之书”的出版。

  介绍西方的“书之书”,周运认为最关键是要找好的译者。比如 《嗜书瘾君子》出版后短短几个月,在当当网就卖了几千,这与译者陈建铭有很大的关系。“陈建铭的译文,相当于对这本书进行了重建。英文文体有一种浅浅的幽默,陈建铭所翻译出来的文字是最好的。”周运说。

  周运自认为做得最好的一本书是《OED的故事》,去年3月,这本书就由某出版社先期出版。9月,周运所策划的“文景”版本才出版。虽然晚了半年,但“文景”版却得到了更多读者的认可。“我的译者是最好的,我们不会犯低级错误。一本书的好坏,要比的就是究竟下了多少功夫。”周运对自己的书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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