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就有梦——20世纪诗歌译丛“沉默的经典”出版

    那是战争年代在乌拉尔山区的一个宁静的寒冷的冬天,男女主人公日瓦戈医生和拉拉所住的屋子周围,皑皑白雪在月光下散发出晶莹的光泽。在这美丽、洁净的寒冬之夜,玻璃上结满窗花,屋外,从沉寂的寥廓空间不断传来野狼的一声声的嚎叫,拉拉已经熟睡,日瓦戈则坐在书桌旁,点着蜡烛,灵感爆发,倾心创作“拉拉组诗”。我想当然地认为帕斯捷尔纳克一定写过这部诗集,于是在中俄文化交流尚不畅通以及没有帕氏诗歌中文译本的情况下,通过各种渠道,寻找俄文版帕斯捷尔纳克的诗集。终于得到两卷集俄文本帕斯捷尔纳克诗集的时候,如获至宝,立即在其中寻找“拉拉组诗”,结果当然未能如愿。电影中的那一动人场景只不过是艺术家的虚构而已。

    不过,那意境却又融汇在帕斯捷尔纳克的《冬夜》等诗歌作品中,于是,既然有了帕斯捷尔纳克的俄文本诗集,我就萌发了翻译帕斯捷尔纳克诗选的念头。当时,尊敬的力冈老师支持我的想法,不仅乐意将他当时正在翻译的《日瓦戈医生》中的诗歌收入其中,而且还另外翻译了帕斯捷尔纳克早期《起点》、《越过壁垒》、《生活——我的姐妹》三部诗集中的大部分诗作。1988年,我与力冈先生合译的诗集以《含泪的圆舞曲——获诺贝尔文学奖诗人帕斯捷尔纳克诗选》为书名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这部诗集出版后,受到学界和读书界的广泛好评。诗人桑克在报刊上发表文章说:“《含泪的圆舞曲》的译者是力冈和吴笛,我享受恩惠14年了,在这行字里我向你们鞠躬。”说实在的,能得到诗歌创作界如此评价,作为译者已经感到欣慰了,为此所付出的艰辛劳动也就觉得值得了。

    索雷斯库是罗马尼亚著名的先锋诗人,他是以反叛者的姿态登上罗马尼亚诗坛的,因他的写法完全有悖于传统,所以评论界称他的诗是“反诗”。他的诗让人感觉亲切和自然,亲切到了就像在和你聊天。

“反诗”索雷斯库
高兴(翻译家)
    1996年12月6日,马林·索雷斯库因患癌症逝世,年仅六十。又一位过早离去的罗马尼亚诗人。罗马尼亚著名评论家尼古拉·马诺内斯库不禁悲叹:“索雷斯库之死令我不知所措,令我悲痛不已。多么残酷的岁月啊!我们的诗人正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在罗马尼亚当代诗坛,索雷斯库享有极高的声望。他的诗歌题材极为广泛。爱情、死亡、命运、瞬间与永恒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冲突与融合、世间的种种荒谬、内心的微妙情感等等都是他常常表现的主题。在四十余年的写作生涯中,索雷斯库出版了《孤独的诗人》(1964)、《诗选》(1965)、《时钟之死》(1966)、《堂吉诃德的青年时代》(1968)、《咳嗽》(1970)、《云》(1975)、《万能的灵魂》(1976)、《利里耶齐公墓》(3卷,1973—1977)等十几部诗集。罗马尼亚评论界因此称他为一位难得的“全面的作家”。

    中国读者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通过《世界文学》等刊物读到了马林·索雷斯库的诗歌。许多中国读者,包括不少中国诗人,都对索雷斯库的诗歌表现出了特别的兴趣和喜爱。关于索雷斯库,诗人车前子在《二十世纪,我的字母表》一文中写道:“很偶然的机会,我读到罗马尼亚诗人索雷斯库的诗作,感动之余,我觉得该做点什么:必须绕开他。诗歌写作对于二十世纪末的诗歌写作者而言,差不多已是一种绕道而行的行为。”绕开他,实际上是一位诗人对另一位诗人最大的认可和敬意。而诗人蓝蓝如此评价索雷斯库:“他正是从日常生活‘特定的场合’捕捉观察自身和事物时闪电般的感受,并将此化为令人震惊的诗句,而这一切都是在专制统治、个人独裁背景下发生的。”毋庸置疑,相似的经历,相似的背景,使得中国诗人更容易贴近东欧诗人,包括索雷斯库。

    在我读过的罗马尼亚诗人中,马林·索雷斯库是最让人感觉亲切和自然的一位。亲切到了就像在和你聊天。自然到了没有一丝做作的痕迹。写诗,其实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做作的味道。当今社会,道德力量和心灵力量日渐枯竭,这种做作的味道,似乎越来越浓了。要避开这一点,不是件容易的事。所谓大艺无痕,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而面对索雷斯这样自然的诗人,你就很难评说。所有的评说和归类都会显得极不自然。

    劳伦斯以小说名世,但其诗歌成就绝不亚于小说,有人叹息道:“假若劳伦斯只写诗歌,他一定会被看成是最重要的英语诗人之一。”他的作品《杏花》、《蛇》、《灵船》、《阴影》等,都是现代诗歌史上的杰作。

欢爱之后的逃逸线
刘晗(书评人)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的解禁,让D.H.劳伦斯的名字为更多读者所知,在其诞生一百年之际,来自百余国家近万名劳伦斯的拥护者涌向他的故乡。小说只是他创作的一部分,诗歌亦是贯穿了其一生的创作脉络,早期作品具有浓厚的自传色彩,拼凑起富有激情的生活片段和剪影,洋溢着喜悦之情,也伴着忧郁的啼哭戚戚,把分裂的精神合二为一方能触到一个真实的劳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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