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对用普通话书面语“翻译”方言并保留其神采,又会提出更大的挑战。作家须洞悉方言土语的底蕴,并具备丰富的共通书面语知识,才能进行恰如其分、不打折扣的“翻译”。一般来说,“五四”以后,中国作家更熟悉自己的方言土语,但多半欠缺共通书面语的知识和训练,在把方言土语“翻译”成共通书面语时,往往苦于找不到恰当的共通书面语而导致用词不当。另外既然放弃了完全采用方言的 “方言写作”,南方方言区作家就不仅要把方言土语“翻译”成共通书面语,许多时候还必须脱离方言土语,完全进入共通书面语写作——在这后一方面,新文学运动以来南方作家的贡献可能超过北方作家,但并不等于说南方作家必然高于北方作家。在共通书面语写作上,南北作家起点相同,优劣高下完全取决于作家的素养。夏商对“欲盖弥彰”、“渊薮”等词语把握不够精准,就暴露了他在共通书面语写作上一些值得注意的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