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我写过一篇评《乞儿流浪记》的短文,指出夏商“并没有站在我们所熟悉的同情者和拯救者的高度来俯视这个群体——满足于如实地写出这个群体在都市化进程中迅速覆灭的过程,由此清晰而完整地勾勒出现代都市的一部隐秘的前史——叙事笔法就因为中性而显得残酷,又因为残酷而显得遒劲有力。”又说夏商“不属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醒悟过来之后急急忙忙梳妆打扮一番就粉墨登场的‘上海文学’——我们在这样的‘上海文学’中只能看到上海的招牌而看不到文学”。当时多少有点模糊的第一印象在《东岸纪事》得到了全面证实,震惊欣喜不用说了,匆忙写下这篇读后感,好像一改骂派作风,其实不然。我要感谢夏商,因为《东岸纪事》使我在读过许多文学垃圾心气变得浮躁之后,又想到了好的文学,复活了内心深处对于文学的并未改变的一往情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