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从没改变过向上的力量

    《纠缠》围绕遗产纠纷展开故事,称财产概念给中国人带来无尽的麻烦。马原告诉记者,“选择以父亲去世、遗产分配作为故事背景是因为中国今天的麻烦有很多来源于正在变化的这个时代。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二三十年前,中国几乎是个没有财产的社会。今天很多麻烦、很多纠缠事实上都来源于这个变化,中国社会正在从没有财产概念的时代走进有财产的时代,每个人都有或大或小的个人财产的概念,这些财产概念给我身边的诸多中国人带来了无尽的麻烦、纠缠。”在写作时,他有意选择了一个中产社会偏富裕的家庭,因为这个阶层与财产的纠缠会更多。

  这种主人公不断遭遇麻烦处于无数纠缠的状态,马原说他在卡夫卡的小说里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形。“原来我觉得他是寓言,但是现在我发现事实上卡夫卡的伟大就在于,在我们完全没意识到我们生活中充满了纠缠时,他已经发现了。所以,这个故事我觉得特别像一个卡夫卡式的小说,像卡夫卡的《审判》、《城堡》,都是这种类型的小说,人在不经意之中会遭遇很多纠缠。他可能更多的是形而上,但是因为我是在身边的日常生活里边发现的,更多的是形而下。”马原认为这也是今天人们的常态,几乎每个人在日常生活里都会发现自己遇到“纠缠”。

  对话马原

    我更愿意回归人们对小说最原始的需求


  广州日报:能否用一句话概括荣获中国图书势力榜年度好书的心情?

  马原:来广州,天公不作美,飞机数度延迟,但我还是赶赴到了现场,因为我很看重读者、市场及专家的意见。你知道,离开20年,当天能够与刘心武、贾平凹、梁晓声等大家一起登台领奖,无法形容我的心情。

  广州日报:当年您曾是读者追捧的对象,如今,大量的80后、90后成为阅读的主题,对于阅读方面,您有哪些建议给他们?

  马原:因为我离开这个文坛太久了,不太知道大家看什么书,该看什么书,我都不太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过有一点还有信心,至少在我的小说写作里面,从来没有改变过向上的力量,阅读同样还是要一直向上。    

  广州日报:针对青年写作者而言,很多人建议最好是从古典入手,而不是尝试新的小说,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马原:基础还是应该从经典开始,从古典开始,在打下来坚实的基础之下,创新才有可能。其实,先锋小说这个概念,这个是上个世纪末才有的一个定型,在当时并不是这么叫,各种各样的称呼都有,但是有一点比较清晰:在某种程度上认定这一流派的小说家,他们在创新。

  我举一个例子:大书法家凌祥之先生,其草书功力了得。他写楷书写到60岁。60岁以后,才开始放笔写草书,成为书法历史上的巨人。凌祥之的草书成为古今一人,凌祥之的成就一定是在60年的楷书的基础之上,才能够获得,这是我的意见。

  广州日报:有人认为您的新书写作综合了畅销书的写作方式。你怎么看待畅销文学?你现在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

  马原:我对畅销书的作者给予敬意,现在是能拍电视剧的小说的天下,这类书卖得最好。以纯文学为写作底线的,相对很边缘化。我觉得不能自己给自己定位为能写畅销书,一个作者的作品能够被更多的人阅读总归是一件好事。我个人的写作更愿意回归人们对小说最原始的需求,对叙事的渴望。

  广州日报:您曾在云南被人群殴至昏迷,引发微博上的巨大关注。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原:这是一个误会,起因根本与我没关系。为了潜心创作,我来到云南这样的“世外桃源”,却想不到挨了一顿打。那天夜里2点多,听见有人敲门,我下楼开门即被打,儿子也受到惊吓。对于打人者,我听说过此人,但是那天我才第一次见他。他们和殴打作家洪峰的也应该不是一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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