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法论”看“批评观”——读《批评史中的作家》

   《批评史中的作家》一书是文学批评家程德培的新作,收录了程德培、吴亮及上海青年批评家黄德海、木叶、项静、张定浩等人近年写作的文学批评文章。所论对象均是中国当代文坛的重要作家,每篇文章都是一份作家的个案研究。如韩少功的《日夜书》、马原的《牛鬼蛇神》、格非的《春尽江南》、金宇澄的《繁花》、阎连科的《炸裂志》等。其重要性一方面来自于他所批评的对象,在当代文学创作领域里是属于最活跃、最有分量的一批作家; 另一方面,来自于上述这些作品一经发表,就在文坛上引发出褒贬不一、争议不断的现象。从这些文章里,读者可以看到批评应当具备的品质:执著而不带有偏见,好奇、热忱以及怀疑的意志。

    程德培这些批评文章,和一般我们常见的作家论、作品论究竟有何不同?

    我以为,一般意义上的作品论,主要是对作品中的人物性格、故事情节、主题思想进行分析解读;一般意义上的作家论,则主要是对作家的一些作品或作阶段性的划分,或作总结性的分析解读。但程德培的这些批评文章,明显已不满足于一般意义上的作品论和作家论,他首次引入了围绕作品的作家自述、批评家们的相关评价,并进行选择性的转述和再解读。这无疑增加了批评的难度——既要与作家对话,“比拼”才情;又要与批评家同行对话,“比拼”思想。

    正如程德培在此书前言中所说:“利用对一个作家的研究,一部最近作品的评论,重温对此作家作品的全部批评及作家本人的言说。许多事件和言说已然成了过去,事过境迁而无法重现,我们能做的,只是寻找一种剩余物。这是我所理解的批评史。”

    毫无疑问,程德培文学批评的“方法论”和“批评观”是“统一”的,程德培的为文和他的为人也是高度一致的。

    (部分段落选自朱小如《从“方法论”看“批评观”——读程德培新作〈批评史中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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