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田高:发现日常生活的特异之处

    阿刀田高:年轻时得肺结核养病那些时间,我读了很多短篇小说,莫泊桑啊海明威啊欧·亨利啊,可能就此把我的大脑转变成非常易于创作短篇小说的构造吧(笑)?二十几岁的大脑毕竟是易于成长的大脑,那时如果你读了很多书,你的脑子就会升级,如今年纪大了,读不读就都是一个样。我有一种能力,能把生活中发生的小事情变成小说或者变成一个故事框架,而这种能力就是在那时候养成的。

    我的小说在结局到来之前是很普通的小说,但结局往往出人意料,这是我努力想象的结果。我的写作习惯是先设计小说的结尾,然后按照结尾去铺陈情节,我是用倒推的方式来写作的。这些年来,我的写作总是伴随着困难,比如要到截稿日了还一点灵感也没有。但是没出现过非常绝望的状况,到最后总有解决的办法。

    读书报:据说在1979年您曾一口气写下46个短篇,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阿刀田高:那一年我的短篇小说集《拿破仑狂》获得了直木奖,我觉得那不是我写作的终点,而是起点。拿到这个重要的大众文学奖证明我作为一个作家被社会认可,反而是最需要我努力创作的时候,所以我那时非常用功。

    读书报:我看到网上有不少中国读者在讨论您的小说,从这个角度讲,您的作品在中国也不乏知音。

    阿刀田高:读者是不分国籍的,如果有好的翻译,不管是中国读者还是日本读者都会喜欢我的作品。我想我的写作只是针对一部分人的,比如生活在都市里的有一定理解力的族群,但是事实上往往不仅限于此。

    读书报:读者的反馈对您的写作会有影响吗?

    阿刀田高:没什么影响。我的作品不可能被所有读者喜欢,如果我的每一本书都可以卖上个两万本,我就非常满足了。何况买书的读者和读过一本书的读者的数量并不一致,一本书卖两万本,也许有二十万人读。

    读书报:当代日本文学在中国一直有很多读者,像渡边淳一、村上春树和东野圭吾,虽然他们的写作领域和风格不同,但都受到中国读者青睐,您如何评价这几位作家?

    阿刀田高:他们几位的作品,读者群都要比我大。东野圭吾的作品在推理小说里是首屈一指的,村上春树的作品则满足了年轻读者的诉求,而渡边淳一在对情感方面的描写上有非常动人的地方。

    读书报:您好像非常乐意提携文坛后辈,曾公开表达对年轻女作家青山七惠的赞赏,这是您个人的处事风格还是日本文坛的传统?

    阿刀田高:这并不是日本文坛的传统。有人会提携后辈,有人也许会视后辈为竞争者,不给他们好脸色看。日本有非常多优秀作家,但因为日语的局限,日本文学在世界范围内的评价并不是很高,如果有更多不同语种的日本文学翻译作品面世,可能日本文学在世界上的地位会更进一步。

    读书报:来过中国这么多次,对中国哪些地方印象深刻?想过利用您在中国的见闻写小说吗?

    阿刀田高:我特别喜欢中国的西部,西安以西,像敦煌那样的地方。大多数中国的大城市都有相同之处,北京和上海区别也不是很大,而中国西部有独特的风貌。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写作过中国题材的小说,非常希望将来能以中国西部为题材写一部小说。

    读书报:您目前的创作状态如何?

    阿刀田高:现在我每个月差不多要写一百多张稿纸的作品,相当于一本书的三分之一。基本上都是短篇小说,也有一些关于教养方面的文章。

    (感谢张弛翻译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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