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故事

  《夜晚的书斋》则为谈论书斋与图书馆,这在书前目录上最可看出端倪:书斋——神话,书斋——秩序,书斋——空间,书斋——力量,书斋——影子,书斋——形状,书斋——机遇,书斋——工作室,书斋——心思,书斋——岛屿,书斋——幸存物,书斋——遗忘,书斋——想象,书斋——品格,书斋——家。倘使书斋兼具这么多因素,人们将书斋当作思想作坊当是令人神往之事。“书斋显示主人是什么人,不仅在于主人对图书的选择,而且在于选择产生的联想彼此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因此夜晚的书斋更具备神秘与浮想。依此而作对比,“白天,书斋是秩序统治的领域。”“如果早晨的书斋象征这个世界一本正经而且相当自以为是的秩序,那么,夜间的书斋似乎就沉浸在这个世界本质上混沌的一片欢乐之中。”这话在喜欢书斋生活的读者眼里尚易于理解,若顺着作者“但是到了夜间,气氛就变了,外在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思维却愈加响亮”一说,夜深人静才是书斋精义,符合神游的需要。

  但私人书斋与公共图书馆大有区别,书斋服务于个人,也是个人对图书爱好的诠释,亦是个人阅读品位所在。图书馆则强调大众需求,求多求全,求同求异,求包罗万象,求宏伟壮阔。对此许多人抒发议论,诗人弗朗西斯科·克维多在深信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精神将永远存在的同时,补充说道:“但那是怀着爱情的灰尘。”真是应了郁达夫“生怕情多累美女”一句,可想对待书籍亦如同对待美人,情生情灭各按命运了。

  回头来看,读过《纸房子》便知晓止庵君为何要写文谈论此书,原由还在他是侦探小说迷,而《纸房子》里的伏笔与推理成分颇能使他暗生感触,另加上“书籍与我们之间以互需、相忘之契紧紧相系,它们见证我们生命中某个永远不能回首的吉光片羽。”一句与他那本《相忘书》名义相符。至于谢其章君为何要给《夜晚的书斋》写评论,也许要从书腰上“陈建铭、傅月庵、谢其章、胡洪侠联合推荐”寻些迹象,或者从他那句“我是新鸳鸯蝴蝶派”里探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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