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电台——一部书,一个上海

    此文只写给那些好久不见想知道我在做什么的朋友,熟识和认识的,想从中获得道理和感悟的过客不要看。

    几乎是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书由三人合著:李黎,淳子陈钢。陈便是“梁祝”的曲作者,著名作曲家陈歌辛之长子,他唤姚莉与李香兰为阿姨。李黎是旅美著名作家,大陆却有很多人不知晓,就是她找到当年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结婚见证人。这些年,淳子的名气高了起来,因她在《百家讲坛》讲过张爱玲,书里面有一些她探访旧上海歌圣歌后的文字,也夹有几篇颇有上海滋味的小文,使阅读变得畅快。
    三个人,三个角度写同一年月,同样的人,站的角度不一,说话的方式也不一。最感兴趣的是写到上海枕流公寓,住着的一些人,周璇就是住在那里,是豪宅,但周璇的生活却极朴素。当时的电车有4分和5分之别,周为了省下那一分钱要走远一站路。枕流也住些皇族遗后,张爱玲的妈妈也曾住过那里,后来,张爱玲迷上了一个胡兰成,就走到枕流对面的美丽园去,那间里住着胡的妻女和一个不晓得是妾还是好朋友的女人,坐着也不利落,两人辗转到附近的咖啡馆,窗外就是自家的宅子,看着亲密爽利些。
    淳子有一节说到去拜访好友程乃珊,弄堂幽深幽深,程的家里都是雕花镂空的老件,还说到程在拆旧屋的工人那里买到一面镜子,镜子破碎,四周的红木花饰还在。正因此,程想起写这样一部作品:虚荣的小家碧玉一心要嫁显贵公子,公子也是找到了,且两情相悦,但到头来数十年过去,发现伴其一生的却是当年隔壁邻人的小裁缝。这里面有一半是周璇的故事,另一半是章含之(外交官,洪晃之母)母亲的故事。哦,原来如此。这一故事又与王家卫那部《手》极像,不信,你自己找来看。
    淳子写陈蝶衣最有趣,人已经老了,耳背,只能把问题写在纸上再做答。淳子问:听说你以前叫做词圣的。蝶衣只是笑,太太说:“他这人是不计这些的,人家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说起那些旧人,他说严华(周璇前夫)可能出远门了,白光也可能出远门了,姚敏(作曲家,姚莉的哥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在多年前他还有姚莉的电话。
    姚莉是旧上海歌星里最小的一个,传说有两个人曾暗恋过陈歌辛,一是她,一是李香兰。问到姚,姚说:“散步时抬头看他,是瞒高大帅气的人。”然后哼起小曲:“想念,想念。”又摇头说:已经瞒好。
    姚莉不喜欢白光,却喜欢李香兰,人长得美,贵气,斯文,不比白光,看起来怪怪的。白虹就好,因为是北方人,教她北方话,后来人问:“你是不是去过北京?”她就答:“是白姐教的。”
    当年的张爱玲也是年轻,又高又傲。在香港,李丽华约她写剧本,她连茶点都不吃就离开。这一节我早已见过.而她与李香兰就很好,在,《对照记》里还收录与李的合影,有人批评“非亲非友,为什么收这张?”可见,张的在乎。说到李香兰对陈歌辛的感情,就是从张的嘴里道出,张说:“她不要一般的情,她要的是激情。”而李之后写的回忆录,倒半分不提陈的事,陈钢去问,她说:“最重要的不可写在书里。”
    书是从后至前来读,记住这一句:最重要的不可写在书里。是,最重要的我也从不写在这里。
    今天点开博客首页,在情感一栏就见到程乃珊,标题似是《香港著名钻石王老五的花心绯闻》,说实话,心里不知作何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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