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才情卓越、少年成名、爱自然如同爱女人、美酒和佳肴的诗人;一个关注真实、关爱人类、视社会正义和诗艺同等重要的直言不讳的政治家;一个在意大利电影《邮差》里与马蒂尔德在山巅小房子里,孤独而又认真地起舞的舞者,他,便是巴勃罗·聂鲁达,一个复杂的人。
他的生命是如此丰富而蓬勃,以致任何落于笔端的叙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他是诗人,他是战士,他是恋人。身为智利人,他在遥远的东方担任驻外领事,孤独寂寞;作为共产主义者,他积极地为革命奔走呐喊,热情如火,因而屡次被自己祖国的政府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而作为一名爱着的和被爱着的人,他始终在无奈和彷徨之间游荡,爱的人得不到,得到的人却无关爱情。
但事实上,从来都只有一个聂鲁达。他既慷慨大方,又小心眼爱记仇;既崇拜诗神,又喜欢看侦探小说,喜欢看最商业的喜剧电影;他不喜欢歌剧,听不懂交响乐,但却能够写出晦涩的诗篇;他喜欢跟大海有关的一切东西:船、海螺、贝壳;他喜欢鸟,喜欢石头,喜欢养狗,喜欢观察小虫子;他喜欢绘画和造型艺术……他不会只关心女人而不关注政治,也不会只抗议黑暗现实、抗议压迫剥削而不讴歌丰富的大自然与人文世界,不赞美爱情,不为女人写下挑拨心弦的诗句。
正如聂鲁达自己所说,“义务和爱情,是我的两只翅膀。”值其百年诞辰之际,《山岩上的肖像——聂鲁达的爱情·诗·革命》让我们再一次立体全面地观照聂鲁达的诗歌艺术和生命历程:重新讲述他的故事,重新编选他的作品并在每首诗后都附有写作背景的描述。同时,书中还收录了他生前大量珍贵的照片,让回忆显得更加真实。
聂鲁达有这样一句诗:“遗忘如此漫长”。也许只有用文字才能唤起今天的愤青对红色年代的追忆,燃起今天的小资对青涩激情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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