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rico Castelnuovo(1830—?)是意大利一个最老的文豪。意大利的新式短篇小说要推他做一个很早的功臣。 ——卡德奴勿《一封未寄的信》 原载1919年7月6日—7月13日《每周评论》第29、30号
A. Strindberg(1849—1912)是瑞典最大文人。他的著作极富,有小说三十种,戏曲五十六种。周作人先生曾在《新青年》第五卷第二号一六页略述他的生平事实,可以参看。 ——史特林堡《爱情与面包》 原载1919年4月20日至5月4日《每周评论》第18至20号 ▼ 理由六 因为我喜欢啊!需要理由吗?
本篇也是哈特的小说中最著名的一篇,原题为The Outcasts of Poker Flat。我们徽州山里的乡村常有叫做什么“坦”的,坦字正合Flat的意义,故我译Poker Flat为扑克坦。
我上次译了哈特的小说《米格儿》,苏雪林女士在《生活》周刊上曾作文介绍,说我们应该多翻译这一类健全的,鼓舞人生向上的文学作品。苏女士这个意思我完全赞同。所以我这回译这一篇我生平最爱读的小说。
此篇写一个赌鬼和两个娼妓的死。他们在绝大危险之中,明知死在眼前,只为了爱护两个少年男女,不愿意在两个小孩子面前做一点叫他们看不起的事,所以都各自努力做人,努力向上。十天的生死关头,居然使他们三个堕落的人都脱胎换骨,从容慷慨而死。三个人之中,一个下流的女人,竟自己绝食七天而死,留下七天的粮食来给那十五岁小姑娘活命。
他们都是不信宗教的人,然而他们的死法都能使读者感叹起敬。显克微支②的名著《你往何处去》(Quo Vadis?)里那位不信基督教的罗马名士俾东对一个基督徒说:“我们也自有我们的死法。”后来他的从容就死,也确然不愧是希腊、罗马文化的代表者。我们看这一个浪人两个娼妓的死法,不可不想想这一点。 ——布雷特·哈特《扑克坦赶出的人》 原刊于1930年10月10日《新月》第二卷第8号 ▼ 理由七 叹当时国人世风日下
中国人有一宗大毛病,只晓得顾自己,全不顾别人。平常时候倒也不要管他,惟有到了危急的时候,便更是如此。就如去年“元和”船和今年“汉口”船,失事的时候,满船的人只晓得逃命,不顾别人的死活。只可怜那些妇女和小孩子,在这几千人拥挤的时候逃又逃不动,又没有人来救他。所以这二船的搭客,逃出的虽然不少,然而那些妇女和小孩子,竟差不多都死于水火之中。咳,可怜呵!我听了这两桩事以后,就把我们中国的人,恨的了不得。后来读外国书,看见了一篇故事,真正可以给我们中国人做一个绝好的榜样,所以把他译成白话,给大家看看。 ——《暴堪海舰之沉没》原为英国札记小说, 1906年译,是胡适最早翻译的小说
我们中国人,把朋友看得极不要紧,所以时时有那些无信无义、卑鄙龌龊的行为。咳!这也是一种极恶的习惯了。我记得外国书上有一件极可敬的事,遂把他译成白话,请这本《竞业旬报》把这事传播出去,给我们中国人做一个榜样。 ——《生死之交》 1908年4月发表 ▼ 理由八 怒当时国人之不争 吉百龄(Rudyard Kipling)生于西历千八百六十五年,著小说长短篇无数,亦工诗,为当代文学巨子之一。
此篇写一嗜鸦片之印度人。其佳处在于描画“昏惰”二字。读者须细味其混沌含糊之神情,与其衰懒不振之气象。吾国中鸦片之毒深且久矣,今幸有斩除之际会,读此西方文豪之烟鬼写生,当亦哑然而笑,瞿然自失乎。
篇中写烟馆主人老冯叔侄穷形尽致矣。而一褒一贬,盛衰之变,感慨无限。始知地狱中亦有高下之别,不独诸天有层次也。 ——吉百龄(今译吉卜林)《百愁门》 ▼ 理由九 激励国人爱国心
著者都德(Alphonse Daudet)生于西历千八百四十年,卒于千八百九十七年,为法国近代文章巨子之一。
当西历千八百七十年,法国与普鲁士国开衅,法人大败,普军尽据法之东境;明年进围法京巴黎,破之。和议成,法人赔款五千兆弗郎,约合华银二千兆元,盖五倍于吾国庚子赔款云。赔款之外,复割阿色司、娜恋两省之地以与普国。此篇托为阿色司省一小学生之语气,写割地之惨,以激扬法人爱国之心。 ——都德《最后一课》 民国元年九月记于美国
“柏林之围”者,巴黎之围也。一八七年至一八七一年,普法之战,法人屡战皆败。西丹之役,法帝全军解甲。巴黎闻报,遂宣告民主,众誓以死守。普军围巴黎凡四阅月始陷。此篇写围城中事,而处处追叙拿破仑大帝盛时威烈。盛衰对照,以慰新败之法人,而重励其爱国之心,其辞哀惋,令人不忍卒读。
此篇与都德之《最后一课》(La Dernière Classe),皆叙普法之战。二篇皆不朽之作,法童无不习之。重译外国文字亦不知凡几。余二年前曾译《最后一课》。今德法又开战矣。胜负之数,尚未可逆料。巴黎之围欤?柏林之围欤?吾译此篇,有以也夫。 ——都德《柏林之围》 民国三年八月二十五日记于美洲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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