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卷,感觉这些碎片化的记录拼合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中国风俗画。当然,这画不可避免地带有毛姆的主观色彩,有着许多误读和偏颇,正如许多西方作家或是学者描绘他们眼中的中国时一样。译者唐建清在“译后记”中写道“屏风具有呈现、点缀的功能,但同时它又是一种遮蔽”,“这屏风既是‘中国’的,也是毛姆自己的”。但毛姆的可贵在于,他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这些,而他所意图做的,不是消解自己与现实间的距离,而是真实地记录的感受。所以他说:“所谓事实只是一块画布,艺术家在上面描绘绚丽的图景。” 不禁想,所幸毛姆没有将这些随意的记录加工成小说,因为这样的随意,才让我们得以最大程度地体验到了在毛姆踏上中国土地那一刻时的纷繁感受。一如芥川龙之介所说,最难的艺术就是随随便便地送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