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好故事

    乐坛影坛有终生成就奖,文坛也有,埃勒里·奎因、劳伦斯·布洛克、苏·格拉夫顿等都拿过爱伦·坡终生大师奖。这不是爱伦·坡奖常设奖,没有“大师”时就不发。2013年,最新爱伦·坡终生大师奖得主诞生——肯·福莱特

    当代小说的一大特征是,不好好说故事。巴尔扎克、狄更斯活在当下的话,或许只能被人们当作异类视之。听一个好故事,是任何时代任何人的共同需求。好的故事讲述者,并没有那么多,但值得庆幸的是——总归还是有的。你看,我们不还有肯·福莱特么?

    好的故事讲述者,一开始就能说好的故事?事实可能并非如此。天赋,大概是需要有一点的,但说故事也是一项技能。和其他任何技能一样,也需要锻炼。

    福莱特出身平庸,所受的教育平庸,在他早年的生活中,我们似乎只见到了平庸。他在报社干过一段时间,当过通讯员,当过犯罪报道记者,还写过流行音乐专栏。报社生活也许是无趣的,但它训练了福莱特。有趣的人,在无趣中也能发现有趣。后来,福莱特不想当记者了,跳槽去了一家小出版公司,当编辑。人们都说,福莱特的文字利落、务实,这与他的这段经历密不可分。有时候,人们就是需要强制的训练。

    福莱特开始写小说,基于很现实的理由。上世纪70年代早期,一大堆状况同时发生:他的女儿出生,家里新买了一处住宅,他的车子也在这个时候报废。总之一句话,福莱特缺钱。

    福莱特有个同行,因为出了本侦探小说,赚了不少钱,福莱特如法炮制,写了一部叫《大针》的小说。这是一部关于毒品贩子的侦探小说,所获仅让福莱特修好汽车,并且让他有动力继续写下去。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在《针眼》(又名《风暴岛》)之前,福莱特出版了包括《大针》在内的9部作品。这9部作品题材不一,有侦探小说,有惊悚小说,还有儿童小说。每本书大概都帮福莱特赚了5000美元。

    大概是自己也不满意,写这9部小说,福莱特用了好几个笔名。

    1978年,福莱特用真名出版了《针眼》。此后,福莱特告别平庸,因为他是一个好的故事讲述者。

    《针眼》有一个好故事:1944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盟军定下在诺曼底发起进攻的日期。为了能让计划如期执行,不出什么岔子,最高司令部决定“声东击西”,故布迷阵,在英国东部地区制造大批部队集结的假象,吸引纳粹注意力。英国人搭起了只有房顶没有墙壁的房子,制造了许多充气坦克以及纸板喷气式战斗机。种种假象,真的蒙骗了德国的侦察机,促使德国在诺曼底的防卫力量明显薄弱。无人察觉,除了代号为“针眼”的德国特工,他决心将情报送到柏林,他能成功吗……

    《针眼》卖了个满堂彩,福莱特也再不是区区5000美元就能打发的了。福莱特的畅销书有一个特色,它们往往并非只在一段时间卖得超好,而是在一段时间卖得超好之后,它仍会成为常销书。《圣殿春秋》如是,《针眼》亦如是。前几年的累积数据显示,《针眼》至少卖了1000万册。与此同时,《针眼》也为福莱特赢得了第一座爱伦·坡最佳小说奖。

    《针眼》之后,福莱特打铁趁热,很快又推出《三角谍战》《吕蓓卡密钥》两部作品。前者讲述了以色列情报机构摩萨德从美国人手中盗取了近两百吨浓缩铀的故事,后者则讲述了一个与英国女作家达夫妮·杜穆里埃名作《蝴蝶梦》(直译即为《吕蓓卡》)有关的间谍故事。虽然已有《针眼》,但福莱特仍说:“《吕蓓卡密钥》是我的第三本畅销书。自那以后,我才真的开始相信我是一名成功作家。”

    一段时间内,福莱特都在写作类似的间谍题材小说,它们奠定了福莱特堪比英国经典惊悚谍战小说家、《锅匠,裁缝,士兵,间谍》作者约翰·勒卡雷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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