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2010年度值得记取的好书

    文学类:每个故事的后面有根长尾
    
    年终回顾2010年的文学作品并不容易:标杆放低些,可以称为好作品的数不胜数;标杆一抬高,直击人心撼动灵魂的作品却遍寻不见。好小说给人以最大的渴念,它有时远离这个平庸的世界飞扬高举;有时比这世界更加琐碎低俗,却能允诺你一座虚拟花园。恺撒的归恺撒,上帝的归上帝,文学已回归它的原位成为故事的载体。但就像一位著名文学评论家所说,好故事都已在19至20世纪给讲完了。如今精彩的是故事以外的故事,却比故事本身更有故事。
    
    这一年,最“给力”的新作还要数从海外引进的翻译作品。村上春树的《1Q84》一路从年初火到年末,一波三折,年底又传来了《1Q84》(三)即将在北京图书订货会出炉的消息。对《1Q84》的种种阐述还是应当保持冷静的看法,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纯爱故事,那么到最后也许会有小小的心潮澎湃。也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反乌托邦故事或是侦探故事,这许是村上真正的意图所在,他在文字中间着力建构的一个异世界。这部作品的情况有点像《让子弹飞》的处境,阐释的空间已经让作品本身“飞”出很远,飞离地球。不过,无论如何,国内出版界已经很长时间没一本文学书能让如此多的读者趋之若鹜。
    
    与此可类比的外国作品是今年的文学诺奖得主略萨的《坏女孩的恶作剧》、帕慕克的《纯真博物馆》、卡佛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麦克尤恩的《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坏女孩的恶作剧》写的虽然还是革命与爱情,但革命已退向远处成为背景,所有的风起云涌被一笔带过,我们读来就像是隔着一面玻璃,玻璃外的世界如狂风骤雨,玻璃内的生活波澜不惊,但内心的波澜却更加起伏汹涌。老年的略萨像许多老人一样,更愿意与传统握手妥协,本书与其说是拉美爆炸文学样本,不如说是向巴尔扎克、雨果致敬之作。
    
    原创小说继续在代际争论间徘徊。有些作品因为作家本身功力不凡,自然保持在相当水准,如张炜的十卷本长篇巨制:《你在高原》。张炜作品中的诗意,是对中国传统美学的传承、照应。儒雅的笔触和沉静的观照,将古老的幽魂与鲜活的人间纠缠起来。往返古今,自得玄机,在岁月的风尘中也画出了自己的生命。同样出色的有迟子建的《白雪乌鸦》,以1910年冬至1911年哈尔滨爆发鼠疫的历史作背景,讲述鼠疫流行时发生在哈尔滨平民百姓中间的种种。迟子建立意要绘出一幅底层人物的群像图,将之置于一种非常态的环境中,看“他们怎样承受灾难,承受人世的无常”。有时候,人的坚韧与麻木真的不好说。区别也许只在观者的主观感情。《蜗居》、《最小说》、《杜拉拉升职记3》在2010年跳入人们眼帘自有其说得过去的理由。通俗小说也能触及人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它另有一种气场,让深陷其中的人与审美对象持零距离对照。至于《最小说》,一位网友的话很有代表性:“其实对于《最小说》,里面有些值得细品,而有些则过于幼稚。我喜欢那些把我带入混沌往昔的字句,却恨极了庸俗的剧情。里面的有些故事就好像是看到了形散神也散了的散文,连作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这并不能否定那些值得去看的,我珍惜值得珍惜的。”
    
    总的来说,2010年的文学作品呈现了不多的深情与智慧,但表现出相当有潜力的多媒体互动和传播模式,故事后面拖了根很长的尾巴,让人一眼看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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