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张家和徐家的人以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找到了张幼仪的朋友 ——玄采薇女士。那是在2004年3月10日的《新民晚报》上,我看见由华振鹤撰写的一篇文章里谈到:“玄采薇,朝鲜族人,一直生活在苏州和上海。她从小热爱中国画,1946年又在好友张幼仪(徐志摩元配夫人)寓所正式拜陈从周为师。从此成为张大千再传弟子,且精研工笔画。解放后,进入中国农工党上海市委机关工作。”文章里还提到她是上海文史研究馆馆员,今年已有92岁。于是,我打电话给文史馆的沈飞德,得到了玄采薇家里的电话。 2004年3月20日,我第一次去拜访了玄采薇女士。我们交谈得很好。由于她有点耳背,我们有时就用笔来谈。玄女士看上去,显得很后生,如果说是七十来岁,人家也会相信。她谈了张幼仪家里的一些情况,特别说到张幼仪的第二任丈夫苏记之的为人。她说的这些情况,徐炎和陈胜吾也说起过,但是我考虑到这属于苏记之的个人隐私,因此,书里没有写入。 许洪新可是大学问家,以上海历史掌故见长,曾主笔过《真如镇志》,总纂《卢湾区志》,还编写过《上海百家姓》、《中国地方志总目提要》等十几部书。他曾将自己私人珍藏的书借给我,而且还亲自替我送来。要知道,他曾得过病,行走不太方便。那天,说好在车站等的,可是等错了地方,最后总算找到了,当我送他上车时,看到他宽阔的背影,背着一个大书包,感激、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韦泱是王伟强的笔名,原来擅长于诗歌,可是与我们家结下友谊后,似乎改了创作的风格,写了许多现代文学方面的文章,父亲看到他的文章,总是笑眯眯地说:“写得好啊!”别看他是个诗人,我觉得他不像一般诗人那样浪漫:整天衣冠不整,留着长头发,动不动就会从嘴里喷出个“啊—— ”字来。韦泱骑辆老坦克,奔过来,跑过去,为一些老作家做事,诸如替人写初稿、买书、送书、陪着去访问老朋友等。为人忠厚老实,非常愿意为朋友做事。 因为张幼仪的照片很少,我只能从其他方面多收集些形象资料。我曾经请他到张幼仪读书的地方、住过的地方、工作过的地方,去设法拍些照片。他总是很高兴地去做,而且他还注意为我买与张幼仪有关的书籍等。 我家七弟丁言勇,从小就爱动手、动脑筋。记得“文化大革命”中,几乎家家都在放照片。那是,父亲在干校,每月就只给点儿生活费,我们小孩子当然更没有什么零花钱了。于是,七弟就想出用老光眼镜的镜片来放照片。有好几次,我们躲在亭子间里放照片,那些照片现在看看还挺好的呢。读小学时,七弟与六弟丁言伟一起做船模和航模,大一点后,社会上正在流行装矿石收音机,他就到处去淘便宜的零件,在家里就自己组装起来,当他听到收音机里传出动人的音乐时,感到一种从来没有的成就感。不久,看到别人在装电视机时,他又开始动脑筋装电视机了。 现在,七弟被我们家称为“丁氏电脑”。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说:“ 帮张幼仪设计时装店的江小鹣的材料很少,我只知道,他当年曾与吴朗西一起办刊物的,其他就不知道了。”七弟马上说:“没关系的,我帮你到网上去查一查。”饭后,他立刻打开电脑,为我查找资料。嘿,还真的找到了有关材料。因为我的电脑不联网,因此有许多工作只能依靠七弟来完成了。例如,储藏照片、发“伊妹儿”等,他往往会主动地帮我做。 如果你看到书里有德文,你可别以为我懂德文,那是我的戏剧学院老师的孩子俞仪方教我的一招。其他还有不少老师、朋友在为我提供有关材料和书籍,如金融界的大权威洪葭管、黑龙江社会科学院文研所的研究员王观泉、北京中国木偶剧团的潘元成、出版博物馆的林丽成、父亲的老朋友陆克昌、嘉定的陶继明、复旦大学的博士生黄蓉、卢湾区图书馆的王慧等,在此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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