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表达力一样重要的,是作家的想像力。在长篇《哭泣精灵》与《纸人》中,殷健灵的文学想像力有着充分而潇洒的舒展。精灵抚慰了因父母离异而痛苦失落的小少女。而纸人作为强大的精神支柱,支撑着性困惑的大少女。在这两个长篇中,年长的、睿智的、母性的角色是缺失的。这是我们生活的真实写照。在一个少女的成长中,其实是太需要这样一个年长的、睿智的、母性的角色了。她可以是母亲,是老师,也可以是一个忘年的朋友。许多神秘的甚至是讳莫如深的女性命题如果由这样一个角色来给少女作明亮而智慧的解答,那我们成长的路途就不会这样艰辛。时间到了2005年,也许,许多的少女仍然是一路磕碰地发育长大、成为女人。这有着种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也许几乎是宿命一般。想象舒展的地方,就是现实缺失的地方。在我们的会心一笑中,对殷健灵将批评的锋芒聪明地转化为幻想的慰藉而击节叹赏。建设,才是更积极的。瑰丽辉煌的想象世界是作家才华的比拼,是文学永恒的指征。并且,说到底,即使每一步都有着人生的老师,青春仍然是孤独的。每一步都有人生的老师的话,青春又有什么意思与趣味呢?独立意味着孤独,渴望独立的过程也是孤独的。青春如果不是孤独的,如果不能让人静静体会那种孤独的静寂的美丽、那种在孤独与静寂中获得觉悟与成熟的自我感动,那它也就不值得那么大书特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