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月息高达7%,炒邮崩盘导致血本无归“邮票期货”圈钱200万

从这份文理有些不通而且异常简单的协议中,我们可以发现王仁亮是将自己的邮票作为抵押,然后向别人借钱。虽然名曰“邮票期货”,但跟期货没有一点联系。在实际操作中,邮商一般先以某价位与王仁亮达成现货交易,同时再约定一个月或更长时间后的期货价格,价格上涨3.5%~7%之间,到了约定期限之后,王仁亮再按照这个期货价格将邮票赎回。也就是说,王仁亮先将邮票抵押在邮商手中,然后由此获得相应数额的款项,同时给予邮商一定的利息作为回报。

    对此,周东明明确地告诉记者: “其实,王仁亮操作的所谓‘邮票期货’,跟期货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只是他设计的一个名称。这个事件的实质就是非法吸收公众存款。”

    记者从侧面了解到,王仁亮在江西的邮市上,也曾如此操作过。他经常以自己的邮品作为抵押,向周边熟悉的人借款,并承诺高额的利息回报。因为那时邮市比较火爆,而且王仁亮的眼光比较老到,能够发现一些有潜力的邮票,所以一路过来也没有出现什么变故。

做庄不成终于崩盘    王仁亮一手炮制出所谓的“邮票期货”,跟他炒作“足球A”有关。由于“足球A”的崩盘,导致王仁亮的“邮票期货”浮出水面,并最终被公安机关所注意。

    2004年4月前后,王仁亮异常看好“足球A”的前景,认为这个题材可以一直炒作到2008年中国奥运会召开。其时,这种邮票的价位在15元左右,他认为中长期能够上涨到40元,如果有相关的政策支持,能够上涨到80元。王鸿新就此跟他争论过,并且极力劝说他不要去碰,因为在王鸿新的眼里,这张邮票发行量达200万版,而且没有上国家邮政总局的目录,没有使用消耗,总量不会减少,根本就不会增值。即使会出现阶段性的上涨行情,但那只是炒作的结果。但王仁亮已经认定了它,决不放弃。

    而此时王仁亮手头上没有多少资金可以利用,于是北上北京,找到北京四达邮币社寻求帮助。该公司总经理王国强在接受有关媒体采访时,也承认当时分析下来,觉得“足球A”可以操作,于是同意了王仁亮的提议,开始收购这种邮票,然后囤积。而王仁亮作为四达邮币社的上海代表,在卢工邮市收购。

    开始一段时间内,王仁亮按照四达的要求,在卢工邮市开始收购“足球A”,其价格也随之一路走高。但随着收购的持续进行,四达邮币社这时候有些力不从心了。

    在看到四达邮币社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之后,心有不甘而且极度相信“足球A”会涨价的王仁亮准备放手一博。

    在南昌市邮市,王仁亮敢于大胆借钱炒作。据王鸿新介绍,王仁亮借钱时,一般采取抵押的方式,即将自己手中的邮票抵押在借钱人的手中,等到赚钱之后,再将邮票“赎”回来。这跟他在上海操作的所谓“邮票期货”的手法同出一辙,只不过称谓不同罢了。

    因为有江西的成功经验,在没有得到四达邮币社同意的情况下,王仁亮于2004年7月份前后便开始在卢工邮市推销他的“邮票期货”,但当时没有几个人相信他,所以也没有引起邮商注意。但随着跟他合作的人获得相应的回报之后,开始有人跟他合作。

    根据卢湾公安分局提供的材料,记者发现在2004年11月份前后,先后大约有20多人次与王仁亮签订了“邮票期货协议”,分别从他手中购买了数量不等的“足球A”邮票,而他则拿出募集到的资金,继续收购更多的邮票。

    “如果有庄家一直在收购,那么邮票的价格继续走高,市场不出现异常现象,那么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有邮商这么分析。但这时令王仁亮意想不到的是,四达邮币社终于停止收购“足球A”。

    据王仁亮向侦察人员交待,在2005年年初的一天,北京四达邮币社的有关人员电话通知他,从今之后,四达将停止收购“足球A”。这对王仁亮来说,不啻是一个晴天霹雳,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一旦四达停止收购,也就意味着“足球A”的崩盘。

    2005年1月4日这天,邮商们发现王仁亮没有像往常那样,早早来到卢工邮市,“王仁亮失踪了”,这个消息像风一样,在卢工邮市不胫而走。感到不妙的邮商们便将抵押在中间人手中的邮票取了出来,开始套现,“足球A”市值接连下跌,由此崩盘。

昔日疯狂留下悔恨    曾经风光无限的“足球A”目前市值在13元左右,跟2004年年底的45元相比,缩水了近四分之三。据记者从卢湾公安分局了解到的数字,大约有20余人与王仁亮签订了“邮票期货协议”。据悉,该案涉案金额达到了200余万元。其中能够确定的就是3个人已经血本无归,因为王仁亮后来曾经从中间人手中将抵押的邮票取了出来,再次进行抵押。而部分邮商手中还握有数量不等的邮票,目前还没有办法计算出具体的损失金额。

    2005年3月27日上午,记者来到卢工邮市采访时,发现邮市已不复往日的盛况。在等待相关人员的时候,记者跟一位门卫闲聊时,他描述了当时的场面:“当时邮市里面的人,就像豆芽菜一般,整天都挤得满满当当。”现在虽然还不至于用“门可罗雀”这个词来形容目前的状况,但冷清了许多,这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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