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海去,上海有面包

黄浦江也结冰
  今年上海热得百年难遇,而上海最冷的纪录却在1917年1月。整整10天时间,上海连下大雪,气温降到零下12度。横穿上海的各河道均被封住,结冰厚度达7到8寸。航运全部停了,甚至有些船只还被冻裂,连钢板船也未能幸免。城隍庙九曲桥的水也被冻得牢牢的,扔块大石头下去冰层表面也只裂出几道口子而已。
  而最可怕的是在当年5月,原本应该是莺歌燕舞的日子,却无故下了冰雹。小的像樟脑丸,大的像鸡蛋,像是下了场“炸弹雨”,劈劈啪啪地一阵砸下来,各店铺的玻璃窗以及屋顶都免不了遭受了一次“灭顶之灾”。

  东洋萝卜头一条街
  正当俄罗斯人把霞飞路做成一条彼得堡风情街的时候,日本人却在虹口的海伦路开出了一条“东洋街”。虽然日本人从未在上海获得过租界,但这条不长的小路上,住满了日本人,街两旁是典型的日本式小洋房;街的两头各设有一座日本式的木栅栏小门,上有遮雨的木顶。倘若有陌生的中国面孔进入“小门”,那些“东洋小萝卜头”就会用手中的瓜皮、果壳、石头向中国人招呼过来。
  东洋街的西首便是横滨桥,当年桥底下船来船往,河水却污秽不堪,船民们得了病也无法救治,在河边的一大片空场般是著名的“童尸场”,许多穷苦船民的子女死后便埋在这里。解放后,在童尸场的旧址上建成了今天的“海伦儿童公园”。

  舞女造反
  别看旧时上海舞厅里灯影绰约,衣袂带风,这可是舞女们的饭碗。1947年,南京政府曾发布过“妨害风化,提倡节约,实行禁舞”的命令,这不啻是砸了舞女们的饭碗。姑娘们吵吵闹闹地不可开交,政府不得不把“禁舞”,改成了“抽签禁舞”。舞女们还是不答应,便有了1948年1月31日的舞女大游行。
  那天,舞厅业从业人员开大会,组织了数千名舞女游行。游行的队伍到社会局门口,与前来弹压的警察们大打出手。赤手空拳的舞女哪里是训练有素的军警的对手,当场许多舞女被打得鼻青脸肿、花容失色。砸了饭碗不算,连卖相也被毁了,这下舞女们被彻底激怒了,女人打架凭的就是股泼劲,她们倒越挫越勇,索性冲进社会局大门,打碎玻璃窗,踩倒蒋介石像,电话线也被她们拉断,社会局的文件满天飞,一片狼籍……国民党当局看到这阵势吓坏了,最后“禁舞”的命令还是不了了之了。

  报纸都说上海话
  上海的传媒业属全国领先,所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张叫《圣爱新报》的全部用上海方言来写作,比如“长的事体登勿落,送拉看客,报个价钿勿要个”,即是说“长文章每日的报纸登不下,就另外出份报纸送给读者,这份报纸是不要钱的”。这张《圣爱新报》在刊头注明“上海口音”4个字。
  这张晚清时期出现的“上海口音”报纸居然还是个老美办的,据说当年在上海的外国人学上海话是很用功的,比学普通话还管用。笔者就在数年前曾在一家小餐厅里见过一个操着满口上海话的西班牙老太太。

  好奢侈的游泳
  在100年前的上海,游泳实在是项少数人玩的奢侈运动。1892年,在跑马厅出现了上海第一个游泳池,属于当时的游泳总会,能在这里畅游的仅它的会员才有资格,中国人是碰都不能碰的。而且并非所有洋人都可享用,仅出钱购买过游泳池股份的人才有资格。
  而上海公共游泳池的第一家,是现在的虹口游泳池,建于1907年。对中国人开放也只在10多年后。当时女性的泳衣都要外罩一条短裙,不加短裙的都属于女子中的“解放者”。与今日的比基尼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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