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需要写一些文章 给做科学的人看

郝柏林院士对科普文章和科普书籍是这样分层的:一方面可以从写作者来分,一方面可以从读者来分。从写作者来讲,有一些是专业写科普的人;有一些是科学工作者根据自己从事的研究所写的和自己工作有关的一些科普文章。他大致是属于后一种情况。 
  从写作的对象讲,科普的阅读对象是非常广泛的。从中学生到研究生、大学教师,都需要读一些科普文章。他认为,其中一种写给其他领域科学工作者读的科普书,应该称为“高级科普”,这也是他主要瞄准的阅读对象。通常在一个领域工作的人,只对这个领域知道得相对深入一些,但也需要知道其他领域的一些情况,也要阅读一些比较科普的文章。而他写的科普文章大部分是给他专业以外的科学工作者看的。 
  郝先生自己在工作一段时间后也写一些这样的科普文章。例如在他的文集里可以看到这样一篇文章,是写给《物理通报》的,题目为《究竟是谁发明了无线电?》。这是因为他手边正好有1906年出版的英文原版的《无线电报学》,也就是无线电发明11年后出的英文书,是从1904年的德文版翻译过来的,这个资料即使是专业搞科普的人也不一定能看得到。由于国内对无线电发明一直有争议,而1904年出版的这本书可以客观地说明一个重大发现是如何产生的,这是他写的一篇比较特别的文章。 
  郝柏林先生认为,科学战线上的工作者需要写一些文章,给同样是做科学的人看,需要写一些文章给化学家、生物学家看,让他们了解在复杂性方面的进展。郝先生说,他写的多数文章都用相当长时间打腹稿,曾有一个题目他从1978年就开始准备,到现在还没有写,将来打算写成一本科普书。 

  有时因不满而为文 
  郝柏林先生表示,有时因不满而为文也是他写作科普文章的一个重要原因。 
  例如他有一篇文章讲复杂性科学,因为他对国内有一些人大谈复杂性,实际上并不扎扎实实做研究而感到不满,所以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1991年,郝柏林参加了中国科学院组织的“复杂性科学研讨会”,很多人在会上作了报告,最后组织者将报告结集,由科学出版社出版了《复杂性研究》。由于对这次会议上讲的一部分内容和观点有看法,所以郝先生拒绝把自己的报告提交给会议,这些情况就写成了文章的开头。在1995年中国物理学会的年会上,他又以这个题目做了报告,这篇文章最后成文已经是2000年初。它的酝酿大约经过了八九年时间,中间更改了很多次,几易其稿,最后才在上海科技出版社的《科学》杂志上刊出。 

  国内无人与阿西莫夫比肩
  郝柏林先生认为,高级科普是写给科技工作者的,而这些文章只有科技工作者自己才写得出来,还有一些专业的科普工作者的作品适合于更广泛的人群阅读。科普工作需要更多层次、更多风格,国内目前科普文章风格还比较单一,国际上有一些非常优秀的科普读物和科普文章。比如阿西莫夫(Assimov),他是专业的科普作家,也是人类文化史上著作最多的人,一生写了四百多部书。阿西莫夫关心整体科学的进展,在《阿西莫夫的科学史》中对于各个方面报道的人类思想认识历史都作了详细的笔记,这种风格的科普作家在我国根本没有。此外,还有一些不同专业领域的科学工作者的书也很优秀,例如古尔德和卡尔·萨根等,这些不同的风格都是很需要的。我国老一辈的科学家,比如上世纪50年代的老学部委员、动物学家朱洗就写过很好的动物方面的科普文章。 
  郝先生在《混沌与分形》中有一篇文章,谈到一个科学工作者写作的能力和兴趣实际上应该从中小学时期就开始培养,所以从一些科学工作者写的科普文章中,就可以看出他们在文字上是有功底的。因为他们所作的是高级科普,虽然不必要采用一些特别的写作技巧,但是作者心中还是要明确,保证读者能读懂自己的文章,有兴趣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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