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饭局》书摘

  帝皇蟹拆肉、治蟹饼、配雪花牛肉,碟子里一肉一蟹饼,一抹杏黄色的酱汁,一边食,一边点头,蟹饼好,肉好,最要紧,还是这个酱汁佳美。食完搁下刀叉,请问施先生:“是什么酱汁,如此提神点睛?”施先生讲给我听:“是芥末醋酱,德国的,芥末里调了三种醋进去,葡萄醋、雪莉醋、酒精醋,所以酸得复杂多层次,转弯抹角婉转多姿,胜过太多平铺直叙的无趣醋味。这个酱,是我去法兰克福,看他们德国人吃猪手,配这个酱汁解腻,看到心里去了。东方巧遇西方,我拿回来,还改良过,过滤掉一部分芥末籽,太辣了,滤掉一部分,口感变得细柔温存,配蟹和肉,刚刚好。”

  当晚的配酒亦惊艳,从开局之香槟,至收尾之威士忌,其中一款2013年的汝拉黄酒,醒足24小时之后,入口酷似中国黄酒,而更显轻凛逼人,配伍蟹宴,仿佛神来之笔。一整夜,我右肩的周罡丁雪清伉俪,言笑晏晏,启蒙了我很多饮酒智慧,让我这个酒盲分子,亦能够饮髓知味,一杯一杯再一杯,真良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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