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许多事情我从来都不愿意写,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有这样的事情。我有过两位非常忠诚且挚爱的妻子,对于她们,我有无限的感谢,也有很多的歉意。我一直都不是个模范丈夫和模范父亲,对于表现成那样也不感兴趣。爱对于我而言,来得太晚了,是在很多次失误之后才到来的。我没有给我的四个儿子提供良好的道德教育。关于我在英国情报机构的工作(当然主要都是在德国执行),我也不希望再添加额外的说法,毕竟,已经有其他某些人在其他某些地方发表过并不准确的报道了。一方面是因为我对于自己曾服务过的机构还保留着老派的忠诚态度,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我已经向愿意同我合作的男士和女士们做过保证。我们之间达成的共识是,这一保密承诺没有任何具体的期限,将会一直延续到他们的儿女及后代。我们所从事的工作既不惊险,也不戏剧化,但对于这些签了约定的人们而言,却牵涉到痛苦的、触及灵魂深处的反省过程。无论这些人此刻是否还健在,保密的承诺依旧不变。
间谍的工作,自我出生以来,就对我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我想,这就像是大海之于福雷斯特,或者印度之于保罗·斯科特。我在曾经熟知的秘密世界之外,试图为我们所居住的这个更为宽广的世界创造一个大剧场。这个想法最初源自想象,然后寻求实体,接着再次回到了想象,最后便来到我此刻就坐的书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