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读书日译文社携手央广举办莎翁作品朗诵会
2016年4月23日是英国伟大的作家莎士比亚逝世400周年,随着这一纪念日的临近,上海译文出版近日推出了二十卷本的“诗体插图珍藏本莎士比亚作品集”。不同于市面上其他的莎士比亚作品,该套文集是一套诗体“莎士比亚文集”,特以译文出版社诗体版《莎士比亚全集》为基础,综合考虑悲剧、喜剧、历史剧、传奇剧和十四行诗,精选二十种出版单行本,配以约翰·吉尔伯特爵士(Sir John Gilbert)的全套经典插图。
 以诗译诗,呈现莎剧“原汁原味”
经过几代翻译工作者近百年的艰辛劳作和不懈努力,在诗体版莎士比亚作品出版之前,华语世界已经有了四套莎士比亚作品的散文体译本。
诚然,这些翻译大家为莎士比亚文学作品的普及传播做出了不朽之功,使得莎士比亚成为在中国家喻户晓的英国作家,但是实际上莎士比亚的剧本是诗剧,而不是降格以求的散文体,而且莎士比亚作品的艺术生命力就在于那有魔力的诗的语言。
方平主编、主译的这个版本是华语世界第一个用诗体翻译的莎士比亚译本。莎士比亚戏剧的原貌是诗剧,是以素诗体(blank verse)为基本形式的诗剧,以诗体译诗体,尽量使译文在语气、语言节奏感上更接近莎剧原貌,是这个版本的最终诉求。
该文集的主编与主译方平先生堪称中国莎学泰斗,方平先生终生研究莎士比亚,生前是中国莎士比亚协会会长,国际莎士比亚协会执行理事。因此这个译本溶入了最新的莎学研究成果,每部剧作和诗歌作品之前均有“前言”——分析作品的艺术特色、人物形象和思想主题等,对这部作品做出恰如其分的综合评价;之后又附有简明扼要的“考证”——对此部作品的版本情况、写作年份和取材来源等做出交代。
台湾著名诗人、翻译家余光中对本套译文寄予厚望,他指出莎士比亚首先是一个专业戏剧家,其作品是为了演出而创作的,并不是为了案头阅读。方平等人的译本,有望恢复莎士比亚剧作本来面目,从“案头书”变成“演出本”。
诗体版本,从传统“案头剧”转向“台上之本”
方平先生在生前曾指出,他组织翻译的莎士比亚作品“不仅新在这是按照原来的文学样式(诗体)的新译,而是想着重表明在一种新的概念启发下,试图体现对于莎剧的一种新的认识。”
欧美现当代莎学研究所取得的突破性进展,有一部分来自从一个新的角度去研究莎士比亚的戏剧,即强调莎剧和舞台演出之间的密切联系。戏剧大师莎士比亚的形象取代了十九世纪浪漫主义评论家们心目中的诗人兼哲人的莎士比亚的形象。所以方平先生等译者是用“诗体”还原了莎士比亚戏剧大师的形象,为此,在翻译工作中,方平先生要求自己和同伴们“进入角色,进入戏境”,“心中有戏,有助于把人物的口吻译得更传神些,或者更确切些。”
方平先生还在翻译过程中,试图把莎剧文本从传统的“案头剧”转向“台上之本”。比如在原来的莎剧中附加于文本的一些说明词、舞台指示等相当一部分不是出自莎士比亚之笔,而是当时的抄录员、剧场的提示者,以及十八世纪的编著者。英国著名的莎学家杜佛·威尔逊在编纂“新莎士比亚版”(1921-1966)时,很多场景说明和舞台提示,都不搬用现成的套语,而另出之散文化的语言。本套译文也做了这方面的改进。比如在《驯悍记》中,方平先生参照了泽菲瑞理导演的故事篇《驯悍记》(1967)中的处理,用这样一行舞台指示交代了当时的情景:[把新娘摔在肩头,扛着她就走;仆从格路米随下]。而朱译本则按照“牛津版”简单地交代:[彼特鲁乔、凯瑟丽娜、葛鲁米同下],没有展现新娘被新郎“抢亲”似地当众劫走的场景。
本套译文还考虑到到剧本所描写的历史背景和民族文化色彩。如在《安东尼与克莉奥佩特拉》第一幕第三景中,克莉奥佩特拉说:“I would I had thy inches.”,朱生豪翻译成:“我希望我也长得像你一样高”,而方平则考虑到古代埃及人奢侈纵欲,翻译为“但愿我也像你,多长出来那么几寸。”
皓首穷经,跨越半个世纪的翻译之旅
方平先生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就翻译了莎剧《亨利第五》,但是50年代末到70年代,声势浩大的政治运动一浪高过一浪,席卷了整个中华大地,容不下知识分子一方书桌。虽然方平先生私下断续翻译了三部莎剧,但是他说那时候恐惧的心情“就像封建专制统治下的小媳妇,冒着伤风败俗的罪名,内心发抖,在黑夜里偷偷地去和自己过去的恋人私会。”
三十年后,虽然方平先生步入老迈,但是为了一尝夙愿,他于1993年又挑起了翻译莎士比亚的重担,他把“前辈翻译家看做一位可尊敬的竞争对手,务必要在前人所取得的成就上再跨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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