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信息产业部综合规划司司长戴爽

  CDMA有发展前途
    记者:
联通在力推CDMA,但市场反应并不如预期的那么热烈,甚至有些冷淡。如何看待CDMA的发展?
    戴爽:对于联通推出CDMA,市场说法各异。由于现在GSM网络发展很快,不论是联通还是移动,它的用户群已经形成,而且网络的覆盖也非常好,不仅在中国国内可随处使用电话,而且在国外,欧洲、美洲都能使用GSM网络,都可漫游。高端用户都在GSM,这些用户不可能马上转入CDMA。CDMA在中国刚刚起步,建网速度还没有跟上,众多生产企业都把力气用在GSM上,而要使研发工作调整到CDMA,还有一个过程。种种因素影响CDMA的发展。但我认为,CDMA在技术上有很多优势,今后会逐步发展起来的。
    发展CDMA,资金不是主要问题,关键是市场接受程度如何。中国电信业是以市场驱动为主,技术驱动是辅助的。当年,中国上GSM时,它的技术并不十分成熟,但全国风起云涌地搞GSM,用户一多,暴露了很多网络上的问题,最后科研部门、工业部门陆续加以解决,到今天,应该说GSM质量还行吧。如果没有这么多用户在使用GSM,它的很多问题就解决不了。这好似一个怪圈:用户少了,网络就没法发展;而网络发展慢,覆盖小,用户就不进网,网络就发展不起来。

    记者:在CDMA发展中,政府是否给联通特别的支持和优惠?
    戴爽:政府对CDMA的支持表现在,批准联通建设CDMA,另外,也要求国内生产企业能够提供设备让联通建网使用。政府不能要求生产企业设备降价卖给联通,联通和生产企业的关系依靠市场来调节,政府不能进行干预,应该说,在CDMA建网过程中,信息产业部做了不少协调工作。

电信与广电不是竞争对手
    记者:
中国电信刚完成分拆,而美国的电信企业却出现并购趋势,哪一种运营模式更适应社会需要和发展呢?
    戴爽:不管国际上电信企业运营是何种模式,中国有自己的国情,中国电信企业大部分是以国有资本为主,这一点上,很难效仿美国、欧洲模式。因为他们都是私营、民营企业,董事会具有投资决策权,国家一般不会进行干预。如果这里已有一条光缆,你要再铺设一条,只要你对这个投资行为负责就行,没人会来干预。但中国是国有资本,都是用国家的钱,必须有一个综合部门做协调工作。拿光缆来说,光纤的利用率只有20%,大量光纤空着,但还是有在同一路光缆上再铺光缆的现象,这就是机制问题了。

    记者:广电也在铺设光缆,也想经营电信业务,广电的进入,是否对原有的电信运营企业构成竞争格局?
    戴爽:广电大部分还是事业单位,电信是企业,投资渠道、投资决策都不太一样。按照国务院给信息产业部的“三定”来讲,整个传输网络应该由信息产业部实行行业管理,但说实话,现在信息产业部实现不了这个职能。广电在做网络,我们都不知道。现在国家并没有把广电放在与电信竞争的位置上,根本谈不上竞争。美国的广电和电信在过去一直是截然分开的,现在这个界限打破了。中国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说可以对称开放,即,电信对广电开放,广电也对电信开放。

所有企业都有普遍服务义务
    记者:电信运营企业在国内发达地区普遍是盈利的,在欠发达地区出现亏损,以后这些企业是否负有普遍服务的义务呢?
    戴爽:当然,总体上讲,电信运营企业在发达地区盈利多,但中国电信在好几个地方出现亏损。在过去邮电部政企合一的时候,内部有规定,北京、广州等地1元钱的柜台收入,部里记账是0.774元;西藏1元钱的柜台收入,记账为3.5-4.5元。这种交叉补贴,使得东西部地区差距缩小。西藏这么困难的地方,我们也放了光缆,这光缆三四十年都赚不回来。但就是用这种办法,使得西部地区的电信业并没有落后于全国其他地方。现在把普遍服务的责任落在政府头上,政府只能运用政策让企业去做。
    我认为,所有电信企业都有普遍服务的义务,不是好企业赚钱企业才有普遍服务义务。小企业只在上海、广州等大城市经营,那你同时必须考虑到对西部地区、对农村电信建设也有责任,你应该缴纳普遍服务费,把钱交给愿意建设的企业。过去,中国电信是垄断企业,所以什么都是你的,不管是赚钱的还是亏钱的,你都得做。现在中国电信分拆后,已经明确不再负有普遍服务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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