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醒龙:不识时务者为圣贤

    刘醒龙:文学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就是对当下的甚至是对历史观等等表示某种置疑或者是提醒,我们可以说为更高一点是启蒙,人一辈子最重要的是需要不断启蒙,就是不断有新的认知,在这个小说里面我想我和读者可能都要一起来对时下一些东西进行一些认知。看看我们现在确实是聪明人太多,愚蠢人太少,一个是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会找门路,也甚至正道不走找一些旁门左道走后门,这些是所谓聪明人所干的,我觉得近些年来我们在这一点上,媒体包括我们自身这些修养也好,在这方面思索有一些欠缺。人在这一辈子当中要做一点傻事,这些傻事是不合时宜坚持到底。很多事情谁能保证从一开始这个事情就可以做好,你能做成功。你做生意谁敢说他这一笔生意做完就腰缠万贯,谁敢说写作者说这本书一定成为世界名著?但是我们如果因为不可知就不做,不去选择,这个世界上恐怕很多事情做不成,而这个世界上能做成一件事往往有影响大事情的人,往往是识时务的人,这个是说我是不是识时务或者是不识时务不要紧,我们老家一种有这种风气,他就是倔强,我认准一件事就是认死理。

  主持人:这样会吃亏吗?觉得走进困境吗?

  刘醒龙:吃亏和不吃亏可能是别人的观感,如果自身觉得我做对了,我觉得有意义别人认为是吃亏其实不重要,我们做事情是对自己内心而言,我不是做给别人看的,是为自己内心活着。

  主持人:在这样聪明人太多的社会,刘老师写这样的书,有没有知其不可为而为知的感觉?

  刘醒龙:这个确实(增本智)他如果退一步什么都可以得到,特别是有一些读者批评,考古界没有勇士那是无知,考古界勇士还不少,我们当下勇士是何等了不起的位置,但是为了自身认定那一点点东西,他宁可放弃,宁可做一个不识时务的人,这种精神,确实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别是知识分子最应该把握住的重要的点。

  主持人:所以我们在《蟠虺》当中看到,最后他们道德的为器,您给我们的感觉是不给妥协或者是给灰色地带留一个妥协。

  刘醒龙:有人喜欢混集在灰色地带,有人喜欢在这个地带捞一把,这个地方确实不是君子所为,通俗一点确实是不是君子待的地方。人生就像我小说里写的一样,人的付出总有回报,命运是公平的,不像我们经常发牢骚说到命运不公平,时间的长河里面命运一定是公正的。讲一个笑话,小说里面写到武汉几条街名都是真实的,文化厅门口有一条街翠柳街,还有新闻出版局有一条街黄鹂路,还有一个白鹭街,这个地名委员会确实很有意思,也有一点想法,我们当时发牢骚这个翠柳街放在这个地方当时还有意见,后来一想小说写的时候想起来这一点就作为细节写进去,我觉得这就是老天一种公正,可能取地名委员会他们没有想到,在小说里面我就作为细节写出来,就顺便把这个事情从两个角度说了一下,一种说法是地名委员会没有说,从另外一个来说没有我们这个时代没有青天,所以没有青天路有时候你看起来可能是是,可能是非,有时候看起来是非可能是是。时光大道没有本比它更正确,时光这条大道上所有的东西都讲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主持人:您这里面是含有思辨在里面,这样一本书您创作多久是一气呵成还是一直会有纠结?

  刘醒龙:这个小说整个从开始有所灵感到最终成书前后花了十多年的时间,真正写作就十几个月,上海文艺出版社老朋友,(陆熊红)给我出主意,他说你可以电脑里面可以同时开五个长篇摆在那里,哪一个先成看看最终结果怎么样,我说我做不了,我同时只能写一部,一旦动手写了其他事都丢一边,我一定要这股气不能断,两千年的时候那时候写一个小说,在新浪2005年做过访谈直播的那本书,写的几万字的时候因为有别的事情插进来,回过头做写又将近10万字,这个插进去前面几万字就找不到感觉了,就废掉了,就重新写10万字左右。这时候又有另外一个东西插进去写,回头再捡起来这十万字完全找不到感觉了,所以那十万字又废掉了,所以就得到教训要写长篇一定要写完,所以像《蟠虺》小说让我一口气写完,2012年12月份开始敲键盘一直到去年写完,中间几乎就没有做别的事情。所以去年很多朋友对我有意见,我手机一关就是一个星期,这没有办法,一口气断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写出来。

  主持人:您给我们描述的自己是纯粹有一点百分百有一点笨笨的感觉。

  刘醒龙:您个话和我女儿一样,我女儿是有一种怜悯,同情,说我笨,她是那种同情的样说我笨。

  主持人:能举一个例子吗?

  刘醒龙:这个事情太多了,就是她的口头禅。

  主持人:是不是在家里家务都不会或者怎么样?

  刘醒龙:不会,我这两年取了最伟大的成就就是把夫人送进厨房,以往写作我经常在家里,顺便厨房的事我就做了,但是从前两年开始突然我们家里发生改变,我就不进厨房了,被夫人占领了。

  主持人:我们也是知道刘老师觉得我们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应该多一点“笨人”?

  刘醒龙:要一点这种倔强的精神,要一定舍身成仁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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