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受困和受惠于性已久,理解这些文化就理解了自然之心”

  套用那句名言“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上海作家小白眼中,这个哈姆雷特就是“好色”的,且看“证据”:

  哈姆雷特:小姐,我可以躺在你的腿上吗?

  奥菲利娅:不,殿下。

  哈姆雷特:我是说,能不能把头枕在你腿上?

  奥菲利娅:嗯,殿下。

  哈姆雷特:你觉得我想说的是那些乡村野外的事?

  奥菲利娅:我倒没有想到,殿下。

  但如果你以为文章仅仅是靠这些模糊的“双关语”来挑逗读者的话,那就错了。紧接着,小白旁征博引起来:“通过英语语言语源的研究,逐渐发现莎士比亚戏剧中充斥着大量的‘Sexual Puns’(与性有关的双关语)”,“涉及女性身体的双关词汇短语概有180种以上,事关男性的莎士比亚专用名词更是多达200个以上”……为了不引起读者进一步误会,他在最后为莎翁“正名”:“莎士比亚作为一名才华横溢兼具号召力的编剧,当然要投观众所好,以既淫且隐的词句来刺激他们的想象力。然而,读者不要以为这位天才剧作家只是在玩弄低级趣味的文字游戏。莎剧的语言绝不像当时一般戏剧语言大多只具叙事功能那么简单,它本身是具体的、与角色密切相关的,即便是那些‘咸湿’双关语,同样揭示剧中人的深层心理内容。”

  这种解读,使《好色的哈姆雷特》一书兼具了“色情”、“八卦”、“文化”的三重角度——9月14日,在广州联合书店举办的“色情如何言说——《好色的哈姆雷特》广州读者见面会暨签售”会上,嘉宾、广州本土著名作家黄爱东西就用这三个词来概括小白此书的特点。在她看来,“色情”和“性”的最大区别就是,“色情”具有审美上的意义,也难怪小白这种“以男女之事的瓶子装文化之酒”的写法,让读者很受落,用另一位嘉宾、著名女性作家黄佟佟的话说就是,“看一段笑一段”了。

  上海译文出版社在谈到重版此书的原因时说,“这本书的价值,可能还没有完全被言说出来”——是的,我们继续套用作家陈村的话说,“我们受困和受惠于性已久,理解这些文化就理解了自然之心,至少理解人类生育的冲动”。而小白则说,“(性)你不去叙说它就没有意义,你一说出来,它就存在意义了”,“说的人多了,它就变成自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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