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丹燕:把上海当做我的草原

    近日,“上海青创会·青年作家对谈系列”的首场对谈在上海作协举行,这场名为“故事钩沉与城市史诗”的对谈中,作家陈丹燕和编辑曹元勇就城市与写作的一系列问题展开探讨,作家孙甘露主持对谈。

  从小就喜爱草原的陈丹燕没有很多机会接触这样的环境,“少年时代我非常喜欢的小说是对草原的描写,这是非常让我迷恋的东西,那时候没有草原在写,我便把上海当做我的草原写。”年轻时,陈丹燕很喜欢摆弄问题、摆弄文字,讲究字和字之间那种特别的气氛,但后来的写作就逐渐从对于字面的关注转向对于文体的关注。“文体是非常有趣的东西,文体越自由,书写时候能自如掌控的余地也就越大,对于故事的描述,在文体的帮助下有些问题甚至无需讲,就会自然浮现。”这种利用文体的氛围来构建故事的方式,在一次观看《清明上河图》时曾带给她深刻的启发:“在画卷中,故事的高潮在1/2的地方出现,而前一半都可以归结为酝酿的过程。写作也是这样,整个写作在所有过程中都充满了探险,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叙事上的高潮,这样的写作很有意思。”

  在非虚构的作品提出多年后,仍有不少人纠缠于虚构与非虚构的界线。已经多次面对类似提问的曹元勇颇感无奈:“对于作者或者读者来说,最重要是一个作品能不能吸引读者,真不真不重要,对于读者来说愿意看下去,或者不断寻找信息印证它。通过各种架构语言的过程把它要表达的东西比较有力地表达出来,或者达到理想的状态比较重要。”

  在讨论非虚构的问题时,曹元勇提出的话题颇为有趣:“在许多作家的作品中,虚构往往大于真实,即使写作资料和基础都真实存在,也喜欢虚构出一个城市,比如 S 市,再把自己的故事放置进去,将真实回避在虚构之后。”在这一点上,陈丹燕则更倾向于直接用真实来说话。“当你身陷在虚构中时,你是无法发觉虚构中的不合格的,比如小说中旧上海、新上海的故事,在接触史学家后,会发觉其中与真实的差异远远大于你的想象。对于虚构里面带有欺骗或误解的东西,我想要放弃。世界如此广阔,并在不断发展中,对于真相的求取就像成年人对于自己权利的要求一样。”

  在多年创作中,陈丹燕已经完成了六部关于上海的非虚构作品。对这片土地的情感,她用纸笔全然记录了下来。“写上海的作家很多,上海作家拿一根针挖井,每个人只需挖一小块出来。上海真的是有故事的,这个故事因为你所站角度的不同,会呈现完全不同的面貌,只有从很多角度来看,故事才会是对的。作为作家,你已经生活在这儿,还不该把这个事情做一下?”她说。在当下的写作中,写城市的作品并未成为主流,而是长期农耕社会思维和田野意识下一个处于边缘的分支。“当我们仍倾向于用田园对抗城市时,城市就会被贴上许多标签,比如商业化、物质化等,也会给面对它的作家造成困境。”陈丹燕说,“但是上海最大的好处就是包容性,年轻作家有文学梦,他(她)可以在这里实现,不必在意和别人的不一样,这是一种很愉快的精神享受。”近日,“上海青创会·青年作家对谈系列”的首场对谈在上海作协举行,这场名为“故事钩沉与城市史诗”的对谈中,作家陈丹燕和编辑曹元勇就城市与写作的一系列问题展开探讨,作家孙甘露主持对谈。

  从小就喜爱草原的陈丹燕没有很多机会接触这样的环境,“少年时代我非常喜欢的小说是对草原的描写,这是非常让我迷恋的东西,那时候没有草原在写,我便把上海当做我的草原写。”年轻时,陈丹燕很喜欢摆弄问题、摆弄文字,讲究字和字之间那种特别的气氛,但后来的写作就逐渐从对于字面的关注转向对于文体的关注。“文体是非常有趣的东西,文体越自由,书写时候能自如掌控的余地也就越大,对于故事的描述,在文体的帮助下有些问题甚至无需讲,就会自然浮现。”这种利用文体的氛围来构建故事的方式,在一次观看《清明上河图》时曾带给她深刻的启发:“在画卷中,故事的高潮在1/2的地方出现,而前一半都可以归结为酝酿的过程。写作也是这样,整个写作在所有过程中都充满了探险,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叙事上的高潮,这样的写作很有意思。”

  在非虚构的作品提出多年后,仍有不少人纠缠于虚构与非虚构的界线。已经多次面对类似提问的曹元勇颇感无奈:“对于作者或者读者来说,最重要是一个作品能不能吸引读者,真不真不重要,对于读者来说愿意看下去,或者不断寻找信息印证它。通过各种架构语言的过程把它要表达的东西比较有力地表达出来,或者达到理想的状态比较重要。”

下一页

      相关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