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妮丝·格雷》序言

    从表面上看,安妮的故事,就像埃米尔·蒙泰居所指出的那样,“是在谈人们毫无怨言地承受着小小不快”。他还说,“顺从是这本小书的灵魂。”从那以后,很少有人持与他不同的看法。表面现象确实如此,但是这种顺从往往为奥斯丁式的挖苦而滑稽的旁白所冲淡。例如,当默里太太介绍她孩子的情况时提到汤姆,“他对欺骗似乎是深恶痛绝的,”艾格妮丝加了一句评论,“(这倒是个好消息)”。此外,在另一处,她告诉我们,汤姆“陪着我们一直聊到八点钟”。谈到马蒂尔达·默里时,艾格妮丝说,“作为一个动物,马蒂尔达是相当不错的,她充满生机、活力和朝气,”就像马蒂尔达评论一匹马似地评论马蒂尔达。艾格妮丝让默里太太谴责默里小姐到外面去散步的行动,“好像她是一个没人侍候的穷姑娘,没有花园可供散步,”还让老布卢姆菲尔德太太用自己的嘴谴责自己。艾格妮丝说,玛丽·安·布卢姆菲尔德“有点喜欢假笑,老想引人注目”,并且用纯粹的约克郡土话说,“当她的不合理要求得不到满足时就像头牛似地吼叫。”布卢姆菲尔德先生本人可能就是作家用极为反感的笔调写出的奥斯丁作品中伍德豪斯先生的翻版,只不过年轻一些罢了。
    简言之,《艾格妮丝·格雷》中有许多内容不是一眼就能发现的。乔治·莫尔毕竟认为它是“英国文学中最完美的散文体小说”。问题并不在于此,但这部小说无疑具有它独特的价值和吸引力,我们应该把它看成是勃朗特姐妹的生活和创作的伟大艺术宝库中的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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