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台文学风潮再起——2010年文学热点印象

    2010年8月,朱天心在大陆出版的《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被誉为“一笔写完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爱情结局”。书名很浪漫,故事却是很现实。不是重写《击壤歌》式的年轻情爱,而是窥探中年之后爱情和婚姻的真实走向。书中残酷再现了一对没打算离婚,只因彼此互为习惯,感情淡薄如隔夜冷茶的中年夫妻的情感危机。
    朱天心的姐姐朱天文,也是深受读者喜爱的华语作家。十几年前,作家骆以军就感叹过朱氏姐妹的素朴:一方面是“美到冒泡,美如天仙”,另一方面是“其实很穷,难以想象,过非常清苦的生活”。朱天文也在大陆出版了作品集,分别为《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传说》、《炎夏之都》和《世纪末的华丽》。

    坚守纯文学:史诗与追溯

    一向被称作“文化沙漠”的香港有没有纯文学?这是很多人的疑问。即使在香港,董启章也不是人人熟知的作家。甘于寂寞和物质匮乏的董启章,在纯文学日益衰弱的香港,不媚俗,不从众。董启章1967年生于香港,1992年从事写作,先后斩获“《亚洲周刊》中文十大好书”、“红楼梦奖评审团奖”等头衔。董启章在书中,探索的是社会与城市,自我与精神等问题。
    2010年,董启章在内地出版的《体育时期》和《天工开物·栩栩如真》,代表着香港严肃文学的水平,在他的笔下,企图构造一个不一样的香港。《天工开物·栩栩如真》是一本很物化的史诗般的小说,小说中涉及大量物件的发展史,比如:收音机、电报、电话等,展现出人与物共生的历程和图景。小说既为书信,又是剖白,由家世见城事,由城事证国史,家友亲朋所见所感俱在其中,不乏喜泪与悲怆。
    作为香港小说家的代表,董启章毫无疑问是一位坚守者,不断抵抗中间路线的诱惑,书写着一个有别于类型片所营造的虚拟的香港。董启章的小说,写出了香港这座城市特有的资本主义历史风貌,恰如其分,匠心独运。
    葛亮看上去就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但却被评论界视为“当代最具潜力的年轻小说家”。他的太舅公是陈独秀,祖父葛康俞是著名艺术史家,叔公则是中国原子弹之父邓稼先。除了显赫的家世背景,生于1978年的葛亮不久前刚以香港作家身份加入了中国作协,而其短篇小说《阿霞》也入围去年鲁迅文学奖评选。
    2010年9月出版的《朱雀》,被媒体评价为“是那种属于‘鸿篇巨制’的大作品,寥寥几笔感天动地。”《朱雀》写的是葛亮的“家”南京发生的故事:千禧年之交,苏格兰华裔青年许廷迈回到父亲的家乡南京留学,在秦淮河畔邂逅了神秘女子程囡,由此引生了3个世代的传奇。《朱雀》以故事的形式,企图唤起人们对历史的追溯感。
    葛亮原籍南京,定居香港,而首先在台湾地区崭露头角。其实,他在港台地区成名与内地“80后”作家崛起的时间是同步的。在香港,他已经被视为香港本土文学的一面旗帜。
    以上的港台作家,只是揭开了“港台文学风”的瓶盖,内里还有很多深藏的东西未被发掘。像张大春、西西这样的资深作家,正式“登陆”内地,还在2010年。因此说,这一阵“港台文学风”是一次“迟来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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