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初的108条硬汉

  是受挫硬汉另求空间的奋斗翻身神话。伊丹椿园的《女水浒传》算是一个例外,不写男子写女子,其实不过是模仿的另一种类型,即从反面来模仿的反仿,仍然是讲志强者不败,绝路能逢生。 
    这些改写之作,把《水浒传》的声誉扩展到街头巷尾,也创造了一个有别于桃花源的文学意境。桃花源是避浊就清的洞中天,梁山泊则是再造乾坤的湖心岛,一个可以独往,一个却需群归,它们均为日本人所神往,作家便利用这两个具有独特意境的“场”,或者说东方文学的母题,不断编织新的梦想。至于今天北方谦三将梁山泊这个异境与古巴革命联系起来,则可谓翻新有术。可贵的是他一脚把什么伏魔殿都踢开,把招安之类的故事也不放在心上,这或许让后面还想再写《水浒传》的人又豁然开朗起来。世纪初的日本人读了北方谦三的《水浒传》,或许不难产生这样的联想:日本(或者自己的公司)就是梁山泊,只要了“替天行道”不止,就会天地一新。这或许正是北方谦三为读者设计的阅读效果。 
    无独有偶,与北方谦三《水浒传》作为“精选优良书”在报刊上长文评介的同时,津本阳的《新释水浒传》也在书店热销。据称,《新释水浒传》写的是“坚持信念的男子汉们的美学”,写一群“背负沉重人生的男子汉们,数奇的命运最终如同为上天指引一般,聚集于最后的土地梁山泊”,还写的是“在乱世活着的人学”,写的是“不正铺天盖地,恶行蔓延街巷,人为贪图私利的当权者所苦,男子汉们怒火中烧,终于挺身而出。”两部新《水浒》,各有千秋,却都是为上上下下一起呼唤改革的日本人所写的。看来,只要天上有风有云,地上路有不平,人们总是希望在什么地方,听到硬汉好汉的一声吼,找到为理想而奋斗的人才可体验到的幸福感,尽管那硬汉好汉的吼声,那幸福的意义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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