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最少年》序——美丽·后

    《美丽最少年》落笔后的两个月,一直忙于工作,只是有时候会为里面的某个场景在过天桥的时候也发呆。长沙的天桥很少,而北京处处是天桥,于是处处让人发呆。

    来北京有了一段时间了,只是尚为年轻的我们不知道如何为这段时间做一个记号。我们太浅,浅到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走下去。于是告诉自己,还是总结了之后再做打算。忙过之后,安静下来,经常在一瓶POCARISWEAT下肚,开始怀疑自己来北京是不是一个错误。而几乎所有的好友都陆续辞职来到北京,一只皮箱,两件衣服,义无返顾,让我在茫然中也逐渐坚定了信念。我们不是只会拿刀放在自己的胸口说什么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朋友,我们是那种只会说要辞职就一起辞职要回家就一起回家的手足。

    可是,我们是遥远的路途中任大风吹散黑发的孩子。生活像放飞天空的一扎气球飘忽不定,空旷的北京就像一家客栈永远成为不了旅者的归宿,扎的根也不会深入到皇城的宫城之下。

    当北漂的第一位好朋友在北京待了5个月收拾行李打道回家的时候,我从紫竹桥赶往西站去送她。咖啡色的麻织大围巾,军绿色的空军便服,戴着纯白色IPOD,听1981年出生的张敬轩的《MY WAY》。

    《MY WAY》的意思很多种,在我们这里MY WAY 就是 OUR WAY。

    我们以为年轻就是力量,少年可以把喷薄而出的信誓旦旦作为有价物换来生活的无忧无虑,但这无非只是妄想。当我们的坚固友谊逐渐被现实所融化和取代的时候,我们能够做什么呢?

    80后出生的我们,能够做什么呢?我们不惧怕任何挑衅,我们肆无忌惮地批评任何人,我们相信自己就是自己的上帝,可是在面对无从改变的分离的时候,我们能够留下的竟然只有一张满是皱褶的站台票来抹煞我们分开的印痕,我们为生活所迫奔波忙碌的时候,我们只能保存住自己的最后信仰--我们一定一定会再相聚一起,然后各自打拼。但是此时此刻,我们是那样的懦弱,连送别都显得卑怯。

    23岁你写什么呢?他们问我。

    写什么呢?我能写些什么呢?

    如果写不出,我不会选择再写。写作是我保存自己最后理想的唯一方式,如果连写作都不可以,我想我放弃的就不仅仅是自己了。

    没有理想的人是可怕的。我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你们,也不愿意看到那样的自己。有一天夜里,我在北京的地铁里心不在焉地翻看一本杂志,轰隆隆的地铁风里可以听到有人在轻轻地哼唱一首歌曲。《遗失的美好》。我们也曾不停的问自己,所谓的“美好”在哪里呢?是否也遗失在忙碌的工作的缝隙里了,是否遗失在这个庞大得不可一世的城市的喧闹声中了呢?

    我不知道我将会怎么样地生活,但我会坚持我当初的理想和誓言,生活是这样,爱情是这样,小说也是这样。

    《美丽最少年》。

    一本关于少年情感坚守的小说。有我,有你,也许还有他和她。

    一本关于风景的小说,我们是爱着恨着成长着的生命。记录我们生活的历程和感动,记录我们的遗失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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