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参与筹备上海国际文学周,我较早便知道乔尔达诺要来上海。见到他的第一感觉,我是彻底相信意大利盛产帅哥这句传说了。此人当真帅气逼人,高鼻梁,深陷的眼眶,迷人的蓝眼睛,牛仔裤,休闲西装外套,看着安静文艺,举手投足之间洋溢着潇洒自如。
作为一个小说家,乔尔达诺给作家整体形象了加了分。即使单纯作为一个80后青年,这哥们也是型男一只,看着舒服。如果我告诉你,他还是粒子物理学博士。毕竟博士云云,总是青蛙种种。倘若以此来预估乔尔达诺,那就想当然了。在博士中,乔尔达诺算是花魁了。这个意大利人长得相当有看头,很适合来书展秀一下身形,给读者展览一下,女读者肯定得尖叫,男人也会表示赞叹。在这个食色年代,脸蛋和身材本身也是主菜的一部分,何况还是西餐,还是意大利品种,还是型男作家,受欢迎是必须的。
书展新书签售现场,围观他的人很多,像看马戏团似的,里外三层,很多姑娘捧着《质数的孤独》和《人体》翘首张望。新书《人体》是他参加上海书展的长篇小说,是《质数的孤独》之后他的第二本小说。因为《质数的孤独》,乔尔达诺在中国有着许多粉丝。通过数学概念的质数来写情感,是一个绝佳创意,直观而又意蕴丰富,很合文艺青年的胃口。在当下文艺色彩弥漫的中国青年中间,小说格局虽小,文学性、可读性均不缺,拥趸自然多。
作家张怡微说乔尔达诺的长处是善于找到写作容器。所谓容器之说,就是为你的想法找到一个载体,能够装得下,也能放得出。我更愿意这样解读,就是创意和故事的关系。有一个创意,然后找到一个故事来安放它。创意,人人都会有,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写得下来,变成文字,这是作家和普通人的区别,也是区别作家层级的参数。
乔尔达诺的主题是青年人的存在感,成长也好,爱情也罢,都是这份存在感的因子。从文学史的角度而言,这是历久弥新的主题。几乎在每一代作家中,都有一些代表性作品,在反复书写着彼时青年人的状态,孤独、彷徨、焦虑、绝望、失落、苦闷、欲望等等。乔尔达诺找到的第一个创意是质数,让大多数没有理工背景的作家感到新鲜,也让读者赞叹不已。他找到的第二个载体就是战争,就是小说《人体》的故事,通过战争来写青年人的种种心理和生理的变化。战争就有死亡,死亡又常常和思考站在一起,灵魂之轻和身体之重相互搅拌。
一群小伙伴们去阿富汗驻防遭遇伏击,有了死伤,有了体悟,然后就有了这部小说。在关注青春成长之余,战争在道德上的是非不在讨论之列,这也就是为什么《追风筝的人》会更加动人。对作家而言,这个世界看上去还是安稳了点,才让轻和巧成了一种趋势,才让才貌双全能够成为一种传说。写得好,难是难,还在人为!长得好,就是上天的事情,在天为。两者都好,就是幸运之神眷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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