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省:写作忠于生活,忠于内心
显然,在“打包”问题上更多反映作家对评论家的某些不满。不仅如此,不少与会作家也表示,对于不读文本、不负责任的评论,他们不会在意。但对于站在理性平台上的批评,作家们则有着清醒的认识。
潘向黎将评论家对作家严肃的批评甚至批判,看作是对作家的一种“抬举”。周晓枫认为,一个社会道德尺度通常由医生、律师甚至是法官掌握,他们不能退后。“我觉得批评家在一定功能上承担了这个角色,如果他们退后就会造成底线上的崩溃。”
在文学备受责难的语境中,如何看待文学批评的意义,评论家也有其自身的看法。“我们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读作品?为什么对批评感兴趣?”施战军说,文学批评就是在文学现场和文学史之间做送递的工作,阅读、遴选,然后摸索一种有可能成为经典的尺度。“这是一种责任。”好好做并传下去,一代一代的文学青年就会有“好东西吃。现在,我们就是要给他们攒粮食,就是这样”。
对于作家来讲,在文学整体上失去显赫地位的当下,写作又意味着什么?它又该有怎样的责任承担?作家王跃文说,过去我们总认为文学的责任是铁肩担道义,与此无关的写作就没有意义。“我承认这样的写作是需要的,但在当下,写人间万象,真实反映内心的文学,未必就是不负责任的。”
在作家鲁敏看来,责难下写作,“写作者如果能在石头缝里慢慢生长,生长得非常旺盛,我觉得那种快乐是被放大了、加倍了”。
而作家张楚认为,写作有一个公共的道德契约,那就是用心灵去感受世界,用良知去描写世界。作家就应该是用针线织补人的心灵的裁缝,而文学也就应该抓住人生的常态,以及常态下隐约的光亮,然后把它制作成火柴,擦亮的同时能够温暖别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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