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根底故、裁断新的佛学门径书

  例如,批评“种子”说是熊先生批评唯识学的最重要关目;他的同乡后学冯文炳(废名)先生曾当面问他:“为什么反唯识呢?他的错处在哪里呢?”熊先生脱口而出:“他讲什么种子?”但熊先生对“种子”概念并非一概排斥、一概“裁断”为错。《通释》上卷“种子”条,引《瑜伽师地论》卷五十二“云何非析诸行别有实物名为种子,亦非余处?”遂评论道:“读《大论》至此,欣然豁目,如获至宝。”盖熊先生于此看出了法相宗初期“种子”一辞的含义,与经过后来唯识家改造的“种子”概念,“显然异其旨趣”。熊先生深致不满而肆其批评的,是后者;致于前者,却是引其为己身哲学“假说翕闢,施设万象”之同调的。通过这样的“通释”,读者不仅能知“名相”的“定义”,更能知名相含义的历史演变,及名相与理论整体的相互关联。读《通释》以了解唯识学,就有这样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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