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哪儿都有

  虹影在上海接受本报采访时说——傲慢与偏见哪儿都有

    虹影又有新小说出版。在这本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上海魔术师》中,虹影讲述了上海“大世界”里魔术团和杂耍班子的故事,极具对称感。

    最近,顾彬有关中国作家外语能力和眼界均有局限的论断引人关注。对此,作为一个“走出去”的作家,虹影说:“汉学家是吃中国文学这碗饭的,他这么说挺让我吃惊。中国作家的作品并不是用西语写的,如果是,那么他说的关于语言的问题99%我觉得都对。用西语写中国故事的人,往往会按照出版方的旨趣把中国符号化。他提到的是当代作家翻译成德语的作品,但据我所知,最早被翻译的王蒙、张洁的作品都不是垃圾。他所指的卫慧、棉棉也只能说有缺陷、不符合她们被提到的那个‘水准’。中国作家讲不好外文,就像外国人讲不好中文是一样的。第二语言的好坏不能够成为衡量一个作家好坏的标准。一直以来我们国家的读者对西方作者的理解远远比他们的专家理解我们都要多。引进西方作品从五四以来做得都特别好。我们要了解比如德国的君特·格拉斯,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他们理解我们就有问题。”至于顾彬说到的自己人看不起自己人,虹影说:“作家之间互相看不起,全世界都是一样的。隔行不也互相看不起吗?”

    在新书中,自称“所罗门王”的犹太魔术师和行走江湖的张天师互相较量,前者说《旧约圣经》的语言,后者说传统江湖语言。所罗门收养的中国孤儿“加里王子”和柔术者“兰胡儿”互相“飙戏”,前者是“语言海绵”,洋泾浜、市井语、表演腔脱口而出,后者是“拗造型”的专家,说话间流转曲折,有唱戏的味道。虹影对记者说:“兰胡儿的话是戏文。我想把文字写得特别‘狡’。一开始想用上海的地方戏,后来发现黄梅戏更适合,有点古意的凝练,也有点硬,软硬间有流转的节奏。”在小说中,虹影为男女主人公设置了迷离的身世——他们可能是失散的双胞胎,而这不能不让人联想起柏拉图所说的“每个人均为男女合体的完整之人”。

    小说的四个主要人物各自操一种语言说话,虹影却在序言中先声夺人,称自己的作品始终被人误读,甚至读也没读就凭空捏造新闻,可谓“一犬吠影,百犬吠声”,“恶少起哄,不打白不打”。当记者问及这是否是长期困扰她的问题以至于要在序言中开炮,虹影说:“每次作品出来都会有几个评论家或者记者乱写,让你乱写还不如我先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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