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的思想远比经济学的形式来得重要,即使在计量模型和博弈模型充斥经济学教材和期刊的今天也是这样。经济学是思想的经济学,虽然它是离自然科学最近的社会科学,也是形式化最好的社会科学。经济学之所以能够成为所谓的显学,是与经济学的思想分不开的,思想的力量拓展了经济学的帝国主义,当然,不能否认经济学的思想是以经济学的分析工具为支撑的,“红花还得绿叶衬”。
把问题反过来看,思想的经济学又是什么样的呢?韦森教授回答了这个问题,思想的经济学就是诗一般的经济学,而这个所谓的“诗一般”的意义又是宽泛的。思想是美丽的,诗歌是美丽的,二者叠加而成的思想之诗歌(思之诗)就会是更加美丽的,这不正是思想的经济学吗?
“经济学,应该是诗。经济学家,应该能用诗的语言,写诗的经济学。”这是韦森教授的愿望,他也努力这么做了。
亚里士多德说:人是思考的动物。当你从忙忙碌碌停下来反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思想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呢?把自己的思想在经济学中形成映射,那不是一种欢愉和慰藉吗?
经济学的思想是简单的,正所谓“大道至简”,如果笔者没有说错的话,你用心体悟出的道理往往就是经济学上的道理,当然前提是你“用心”。如果你是一个经济学的门外汉,生活中的经济学会不知不觉中从你身边溜过,正像诗一般的灵感从你身边溜过一样,“无可奈何花落去”,但当你读过了《经济学如诗》或者类似的著作,就会有“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
思想从来就没有极限,但思想的载体乃是语言,语言的极致乃是诗,如果你能从简单的道理中窥探出了深刻的门道,那不更是一种幸福吗?你肯定会为自己的洞察力所折服。深刻的和简单的道理“水乳交融”,深入浅出,用诗一般的语言表达出来,这不正是思想的经济学吗?
韦森教授是个敢于也勇于坐冷板凳的人,笔者在和他的交往中深知其做学问的精神和韧劲,所以他能够在经济学、哲学、伦理学和人类文化学之间来回穿梭,在中文和英文的文献中来回求索,《经济学如诗》中出现过的思想家横跨社会科学各个领域,其中可能有许多大家并不熟悉的面孔,不过这并不影响交流,只要大家能够牵住语言这个诗一般的“牛鼻子”。
经济学的思想在韦森教授那里变成了思想的经济学,以如诗般的语言为依托,因轻车熟路而驾轻就熟,把所有这些“拧成”一条主线,“筑成”一个框架,形散而神不散,而对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却不枉加指点,既能轻松地放开思想之马的缰绳,又能牢牢地收住思想之马的缰绳,收放自如。自得其乐,其乐方可无穷,这不是正是思想的经济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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