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图书分级有点难

在北京图书大厦、三联书店以及一些街头书店和地铁书摊上,图书是按照进货时间和销售好坏被决定是摆放在展台还是书架的。《不想上床》、《天亮以后说分手》、甚至有跟风之嫌的《天不亮就分手》等,和《世界情色电影精品鉴赏》、《西方艺术中的性》、《性感》这样的文化类书籍却同时放在显眼的展台上。尽管学术书、文化类书籍中的性和小说中的性描写不能混为一谈,但在实际讨论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不少人是把它们作为同一种文化现象在进行讨论,因为书的内容似乎都是从相识到诱惑、从“动心”到“抚摩”,甚至“自摸”。 

    在“情色”的招牌下可谓五“色”杂陈。因此有人提出:“情色”究竟是情还是色?出版界是否也应该借鉴电影进行“图书分级”呢?带着这些问题,记者采访了相关作者、出版者、学者和出版管理者。 

情色有多“色” 商品惹的祸    说到情色,很多人都会想到另一个对扭转审美标准起决定性作用的形容词——“性感”。早先,这个词甫一出现也曾遭到迎头痛击,报章杂志众说纷纭该不该“性”字当头。但现在“性感”已成为一个普通的形容词,男女皆宜,胖瘦无碍,泯然众词矣。但是,当最近,一本以《性感:一种文化解释》为名的书又一次引发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性感》一书的作者江晓原是科学文化界的知名学者,而性学则是他的第二专业,他本人也是中国性学会的理事。他的文章一向被人喻为“像武侠小说一样好读”,因此很多面向大众又兼具文化品位的媒介上经常能够见到他的专栏。采访中,他告诉记者,这本《性感》中所录文章也是他在这些报章上陆续发表的一些谈性的文字。记者看到书中主要是性文化史方面的内容,文字也像一些评论说的那样“隽永通俗”。但就是这样一本脱胎于学术著作的文化类书籍却有一个很不“学术”的封面。封面红粉袭人,让人不免有非非之想。据作者江晓原先生说,这是出版商为了商业考虑而坚持的结果。他自己本意是希望封面能“更素净、文化味道重一些”。尽管如此,这本书上架一月以来已经再版。而且,据记者朋友说,在电视上看到查抄那些贴着畅销书封面贩卖黄色书籍的报道中,赫然就有《性感》的镜头。由此可见“色相”好坏对其销量的影响。 

    如果说《性感》一书还是文化内容和商业封面之间的冲突的话,至今高居一些书店销售排行榜前十位的《天亮以后说分手》就是观点的冲突了。尽管记者在采访该书作者之川时,他一再强调其“口述实录”性,即所写都是真人真事。因为有些就是自己朋友的朋友,为了怕人对号入座才采用了这样的结构。但是仍然有读者感到其中对于“一夜情”所持态度和当事人的性描写“难以接受”。在该书作者与读者见面会上就有读者尖锐地质问出版者,是否考虑到这样的书对于没有鉴别能力的孩子会产生负面影响的问题。评论界也认为尽管该书采用了“口述实录”的形式,但终究还不是一本从学术角度出发的“实录”,而是“热卖了一个一夜情的概念”。个中商业味道不言而喻。 

    同类的还有《世界情色电影精品鉴赏》系列图书。尽管该书在封面上就力图澄清“情色”和“色情”:“情色的诉说是人类心灵无法逃避的诉说,情色电影是人的电影,情色的发现是人的发现……”而且后续还有《世界恐怖电影精品鉴赏》、《世界疾患电影精品鉴赏》系列,但该书责编赵卫东也表示,首先推出“情色”系列确实有市场考虑。 

    学术、文化类图书尚且拼命挖掘题材的“性感”、“情色”之处,更何况本来就以情爱为母题之一的小说创作了。 

    由于商业的发掘,图书呈现更多“色”彩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显然,言有深浅、目的不同。鉴于国外和港台地区都有成人读物的图书分类标准,我国的图书出版,是否也有必要根据“色”差,采取分级的方法以适应成年人和青少年的不同阅读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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