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奶酪风”、“绘本风”、“神童风”……似曾相识的书在不同的出版社一窝蜂地出版;一边是新闻出版总署最新调查亮出的警灯:全国图书总库积压码洋达到297.5亿元!在2003年北京图书订货会“中国出版论坛”上,诸多专家提议以“出版创新”手段来化解这一症结。 中国出版研究所副所长郝振省指出: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在港湾中安逸惯了的中国出版业要学学如何去经历风浪。无论是从“扩充市场空间、加大市场份额”的经济利益出发,还是为“提高全民文化素质、提高国民生产总值”的大局考虑,“创新”无疑是中国出版业这艘航船最稳健的大舵和最有力的螺旋桨。 但现在让郝振省担忧的是,出版社不是意识不到“出版创新”的重要性,而是在理解“创新”二字上出现了偏差。他告诉记者:“创新必须求新求异,但求新求异不等于创新。现在不少出版社认为,只要做到与众不同,图书就会有销路。其实,对图书有‘生杀’权的唯有市场。一味求新求异,但读者不认可;或者一看某一类图书有市场,马上就跟进,看起来是快了,实际上却没有真正把握住市场。”郝振省建议出版社在择取选题之前,必须先对市场进行系统、全面的调查,并结合自身的资金运作、管理体制等特色,拿出切实有效的方案,绝不可以拍脑袋、想当然。 曾成功策划《富爸爸、穷爸爸》一书的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北京分公司的经理张晶义说:“‘创新’讲求‘快’,但‘快’要‘快’得得法。一册书,一般需要经过3至5道校对关。但对于《富爸爸、穷爸爸》这样的书,我们减少了校对关,因为它是时尚类书籍,必须抢时间以觅得先机;可对于我们正在编撰的《夏商周断代工程》,我们打算设8道校对关甚至更多,因为它是学术类书籍,严谨才是最强劲的竞争砝码。” 而“创新”归根到底取决于“人”。“如何培养出版人才”成了论坛上专家的共同话题。新闻出版总署图书司司长阎晓宏说:“各家出版社应该花大力气研究用人制度的创新,经营管理要有利于激发人的才能。”张晶义大刀阔斧地建设优秀出版团队的做法更是令人惊讶和佩服:“去年我们花100万元办了4期培训班。还从北大、清华等大学新聘了十多名研究生来顶替思想老化的编辑技术人员。我自己也在念MBA,昨天学的东西今天就拿来用。” 如何推动出版创新,政府的支持力度也不可小觑。阎晓宏说:“政府可以就重复出版等问题制订相关政策,让中国出版业朝着有利于创新的轨道发展;还可以建设一些公共信息平台,及时为出版社提供决策依据;再组织一批读书界老前辈开展广泛的读书、评书活动,在全社会营造一个良好的读书环境,这就为好书顺畅地进入流通渠道提供了最有力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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