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想象:交趾地方的奇迹、异物、幽灵和古怪》| 一份好奇心杂录,或者作为意象式的安南时光切片

  为何独在安南地区有飞象的传说?

  以“昆仑”为号的黑人,到底来自何方?

  为何送给汉代封谿令黄霸的口袋里会有一头酒醉的狌狌?

  为何出现在神农尝百草现场的龙,事后其他器官尽皆化去,独把脑子变成的树忘在当场?

  朱琺在新书《安南想象:交趾地方的奇迹、异物、幽灵和古怪》重述越南汉文小说,是其继《安南怪谭》之后的第二本小说集。“安南”“交趾”均系中国古代对越南的旧称。

  不同于一般以情节为主的小说,在本书中,作者利用残存在中国古典文献史料的只鳞片爪,以奇崛想象,拼贴复原出据说曾存在于古老南方的诸般奇迹及古怪,共二十九种,重新辑录、书写古代中国人对遥远南方的想象与态度。



  ★脑洞大开,重构《异物志》传统的非寻常小说集。书写不容于正常秩序、不惮于片面和偏见的古南方怪兽。

  不同于以情节为主的传统小说集,在本书中,作者使用只鳞片爪的古典文献资料,把南方(主要为越南北部地区)的各种古怪事物乃至妖魔,逐一写成文章,共计29篇。篇章之间呈平行关系,并无凌驾其上的结构与顺序。以此特殊的角度,重构《异物志》传统,重新书写、整理古代中国人对南方的想象。书写那些不容于正常秩序,不惮于片面和偏见的古南方怪兽。在日常、正常、通常之物往往空壳化的当下,既是一次对焕发古南方生机的努力,又是一场有关自我的回溯与找寻。

  ★作者有言:“我的理想,宽泛地讲,是自由表达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我的导师说过,别人能做的事情不必由我来做,我应该做只有我才能做的事情。”

  身为古代文献学博士的作者,脑中经常会蹦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这些想法未必能为学术体系规纳,以虚构为主要手段的小说遂成为他为本书选取的表达方式。既带有强烈学者色彩和学院写作风格,其辑录和修辞逻辑又似魔术师般的智性表演。篇目彼此征引、文字叠影重重,完成散落各处的文献碎片的拼图。

  ★继承希罗多德、山海经、博尔赫斯,乃至中国当代小说家描写想象的动物的传统与兴趣,集十余年之功,完成属于自己的、关于“创世”的“微不足道的”努力。

  描写想象的动物古已有之,从希罗多德到老普林尼,从《诗经》《山海经》,到博尔赫斯《想象的动物》,及至当代作家钟鸣《畜界,人界》、徐来《想象中的动物》等。本书集十余年之功写作、修订而成,将主题限定在一个较前人更小的范围内,集中描写古越南的传说动物,在有限篇幅中呈现出更为体系化和富有关联性的动物群像。

自序(节选)
  《安南想象:交趾地方的奇迹、异物、幽灵和古恠》(以下简称《安南想象》)原计划在四年前出版。大致上是作者拖沓的缘故,捂着书稿不肯放手。其实书中这些小说多年以前早已写完,但我还在等待它们的一个同伴,我太固执于本书要出现一个完整的数字:三十。也就是说,我希望《安南想象》(以下简称《想象》)由三十篇小说——我个人把它们视为(无论哪个意义上的)“小说”——来构成,一个也不能少。

  ……

  但是多年以来我一再提到过:小说家言,不可当真。一旦,一个人染上了写小说的恶习之后,他可能会以反复逸出纪实的边界为乐,积重难返,怙顽不悛,无差别地释放着虚构的气息。甚至,这并非他能控制得了的。常有一派观点,被若干体验怂恿着,认为:所谓作者可能是文学之神的传声筒,(所谓灵感也可能只是个人间过路的妖魅来戏耍一通?)所谓创作乃是被附体,如此等等。以前我不大以为然,但马齿徒长之后,觉得此说大有文章可做……所以,以上各段,读者诸君姑妄听之(观止),不妨一笑了之。不过,以下倒是会涉及更多曾经发生过的事实,或许更值得把信任留在这几页上:

  大家如果翻到目录页耐心数一数,就会发觉最后关头我放弃了《想象》篇什的执念——原本我有不止一次机会可以更轻易地凑齐这个整数。这牵涉到这些篇什的由来及写作时间。大致上,我自二〇〇八年之前到二〇一四、二〇一五年间,陆续写下了它们(我记得在书中可能原本提到过,那些年是我的“候鸟时期”,频繁往来于中国安南之间,我还很得意地引用过王尔德《快乐王子》中的话。但可能在某一次修订时,出自于现今现实生活中的一些顾虑,也因为候鸟不太容易成精,遂删去了更多的表述,总之,刚才翻一遍没有找到),尤其是在七八年前,集中写了一批。当时豆瓣网尝试做付费的“豆瓣阅读”,我就以这个名目申请了专栏,每两周贴一次,把旧稿一篇篇发上去,又草草写了一些新稿凑数,依约完成了三十篇就搁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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