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幸福》译后记

    (2)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在作品中对于一切二元对立进行了消解,包括善与恶、好与坏、爱与恨、心灵与身体、感觉与思考、幸福与不幸,等等。通过将“感觉”与“思考”同一起来,在某种程度上,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接近了费尔南多·佩索阿的异名阿尔伯特·卡埃罗。关于“幸福”这个很多人心目中的终极命题,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用两个与时间相关的问句完成了消解:幸福之后是什么?幸福是一个瞬间?还是一种绵延?当“幸福”与“不幸”在本质上完成了同一,当“幸福”的最高性和终极性消失,真实便越发呈现出来,很多矫隋的“不幸”也就变得可忍。 

    (3)关于“表达”与“交流”,克拉丽丝·李斯佩克朵曾这样说过:“书写永远是表达无法表达之事,就在字里行间你真正要表达的东西消失殆尽,无以言表的永远大于可以言表。书写必须穷尽所有表达,失败的宿命成就了它的创造。”用这番话语,作家变成了那位推石上山的西绪福斯。如果作家真正想表达的东西与他用语词实现表达的东西之间总是无限趋近却无从一致,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追求翻译的等同?或许翻译的创造性,就存在于那尽力趋近而却无从实现的等同之中。而译者的使命,就在于穷尽所有等同的可能与尝试中。 

                                                                     闵雪飞 
                                                                 二〇一四年十二月
                                                                 于葡萄牙科英布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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