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捷尔纳克在白银时代先是被勃洛克所吸引,但对于象征派有时脱离瞬间感受随意揭示象征意蕴和随心所欲地让“诗与哲学联姻”不敢苟同,他后又敬佩马雅可夫斯基,但对他后来偏离诗学革新的主航道而热衷于非诗的政治内涵十分反感,因此除在自己头两部诗集《云中的双子星座》(1913)和《越过壁垒》(1916)中有较多的模拟象征派和未来派的痕迹外,从第三部诗集《我的姐妹——生活》(1917)开始,便逐渐展示他自己独特的艺术视界,逐渐将自己一开始即擅长的从瞬间感受中捕捉永恒的艺术探索整合成比较完整的体系。纵观帕斯捷尔纳克诗歌创作的漫长道路,他以艺术家多维触觉的敏感、普通人的真诚和哲人的深邃毕生遵循着三条艺术逻辑:瞬间中的永恒、变形中的真实和繁复中的单纯。这也就是帕诗的纯诗意境、帕诗的意象结构和帕诗的风格特征,它们共同组成了帕斯捷尔纳克与众不同的诗美体系。在这个诗美体系中,瞬间中的永恒是主体,变形中的真实和繁复中的单纯是两翼,两翼是主体衍生出来又为补充主体而不断完善的。如果说瞬间中的永恒是帕斯捷尔纳克诗艺探索的本质,那么,变形中的真实和繁复中的单纯便是这一本质的表现形式,而瞬间和永恒是帕斯捷尔纳克作为艺术家表现生活的切入点和目标,他离不开瞬间,更着眼于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