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我反抗故我在

    反抗荒诞、反抗恶的主题,在稍后的剧作《正义者》又有了延伸与发展。剧本取材于1905年的俄国革命,带有十分具体的历史确定性,在这里,荒诞就是黑暗的沙皇统治,就是充满了奴役、追捕与残杀的暴政,人物对荒诞的反抗斗争也是具体而明确的,那就是通过暴力反抗,推翻专制制度,解放俄罗斯。剧本表现的重点并非暴力反抗的故事,而是反抗者的精神境界与人格力量,特别是将革命行动与人道关怀结合在一起的理想。这种新人形象在法国20世纪文学中显然是不可多得的,他们肯定会大大缩小加缪与中国社会主义的思想距离。
    在反抗的主题上,加缪继《鼠疫》与《正义者》之后,又写了一部专题理论著作来全面阐释他关于反抗问题的理论体系。既然存在着荒诞,就应该有面对荒诞的反抗,加缪在《反抗者》中,明确提出了这样一个命题:“我反抗故我在”,把反抗视为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存在的标志与条件。在加缪看来,反抗者应该是突破了个人存在,超越了自我,摆脱了一己私利,遵循在一定社会范围里为人群所认同的价值观,具有巨大的活力并在反抗过程中有助于人群,总之,反抗是有理性的、有价值标准与社会效益、有意义的社会行为,而反抗者则是大写的人、理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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