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关于生活与情感
记:我看你翻译了珍妮特·温特森的经典之作《世界和其他地方》,为什么喜欢翻译?这会占用你很多时间吗?接下来,还会翻译谁的书?
周:翻译非常锻炼语言,而且能够让写作者每天都保持一种与文字有关的状态,又能够带来极大的平静感,是解除写作焦虑的良药。最近这两个月来我每天都花3-4个小时做翻译。我刚刚翻好米兰达·吉莱的短篇小说集《No one belongs here more than you》,目前在翻一个爱尔兰女作家的长篇《Slammerkin》,明年会翻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的短篇小说集
记:你说过自己的生活不太有规律,那你的生活是怎样的?几点起床,几点创作?除了写作,还喜欢做些什么?
周:现在生活很规律,早上会起床,白天翻译,晚上写小说。除了《鲤》的具体事宜,以及偶尔与朋友吃晚饭外,只去去健身房。
记:喜欢逛街吗,喜欢什么牌子的衣服?你是淘宝控吗?是不是每周都要做美容?
周:我不喜欢逛街,在上海从来不逛街。我是网购爱好者,尽量都在网络上解决。没有做过美容。
记:平时跟张悦然他们经常一起玩吗,会聊些什么呢?你是怎样参与《鲤》的策划的?你们是怎样订选题,并且怎样执行的呢?
周:只要我在北京或者她在上海就每天都在一起。聊工作、文学、生活的一切。我们俩一起定选题,一起约稿。平时工作大部分是通过skype会议。
记:作家陈村说:“上海女作家在张爱玲之后,就不揭露自己内心。假言他人,浅浅划过。”
你会在小说中避免对自己内心的袒露吗?据说你是一个很低调的作家,从不对人说自己是女作家?你属于典型的“文艺女青年”吗,看上去特别酷特别难以接近,实际上呢?
周:我从来不避免内心袒露啊。我看起来是很难接近的,实际上没那么酷。
记:看到《鲤·变老》里,你的《漫长》叙述了奶奶去世前的事情,加入了自己的情感和面对死亡的态度,觉得奶奶似乎是用20年的时间来接受死亡,这是一个漫长而孤独的过程。
很多人说,看到你写的那些被掩饰过的泪水和情绪,在回忆奶奶生前的点滴趣事时,笑着笑着就流了出来。那你,在面对亲人的死亡时,是不是会不知怎样表达情感?会相信亲人的灵魂永在吗?
周:我不相信灵魂永在,他们就是死了,再也见不到了。我这人铁石心肠的,不太喜欢面对葬礼上众人悲伤的场面。
记:女人是最怕“老”这个字的。30岁的你,是不是也会害怕?
周:我作为女人当然怕老。老不可能是优雅的。
记:作为和韩寒、郭敬明、张悦然一样,从新概念作文大赛“一赛出名”的80后作家,怎么看待“出名要趁早”这个观点?
周:出名要趁早这事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所以随便命运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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