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四代 砥砺向前 西夏文献归国路漫漫

    在整理流失海外的西夏文献的同时,国内西夏文献也开始被整理出版。2007年,由宁夏大学西夏学研究中心牵头,联合中国国家图书馆、甘肃省古籍文献整理编译中心、中国社科院西夏文化研究中心等参与的《中国藏西夏文献》出版,该书由史金波和宁夏大学教授陈育宁主编。

  在诸多文献刊布时,另一重要事务也被提上日程。在宁夏大学西夏学研究院位于文科楼8层的办公室,院长杜建录告诉记者,他们计划通过一个科研项目,由研究院牵头,中国社科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和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的专家合作,在定题、缀合和叙录三方面开展工作,彻底摸清黑水城文献的“家底”,给中国乃至世界的西夏研究一个交代。杜建录还告诉记者,研究院有一个西夏文献数字化项目,将西夏文献全部文本化,制成电子版,再扫描成图像,纳入数据库,加以精确核校,可以通过检索调出。这或许为研究带来取得突破的可能:“过去学者抄卡片,检索不方便;而能够搜索,再加上链接,可能带来划时代的变革,使研究从手工迈入电子化时代。”

    绝学并非绝壁

  史金波认为,西夏文可称作“绝世之学”,在此意义上称其为“绝学”是成立的,但它并非研究者极少的一门学科。西夏文研究近年来在整体上发展比较快,呈现出多点铺开的态势,在语音、词汇、语法等方面都有一定推进。

  学者开班授课的方式,是目前传授西夏文的主要途径之一。史金波上世纪80年代以来就开始给学生上课。据杜建录介绍,研究院的研究生有两门必修课,西夏文字解读和西夏文献解读。研究院也邀请史金波明年来开课,讲授他数十年学习、研究和翻译西夏文的心得体会,重点为西夏文的语法规律、如何翻译西夏文献等。

  经研究,专家已经确定西夏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多年研习西夏文的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理论语言学研究所所长唐均告诉记者,通过比较语言学的角度研究西夏文,能够取得一定收获。他还提到,如果参照羌语的一些特点,某些西夏文语法看似难以理解的问题就会涣然而解。

  为何如此辛苦地研究西夏文

  有学者认为,西夏语言的研究有相对独立性,在音韵、语法等方面都需要做专门而深入的研究。另有学者则强调西夏文的工具性,最终目的是通过解读西夏文献从而了解西夏社会、历史等。

  史金波认为,两种观点都有一定道理,而且不是绝对矛盾的。他说两者之间存在互动关系,“语言的研究和文献的解读可以结合起来。语言研究作为西夏研究的基础和门径,需要与其他研究如历史、社会、文化等研究结合起来。两者可以相互推动。”史金波还表示,应该有人比较全面地了解西夏学的各个学科,对语言文字、文物、考古等都有所涉猎。他期望国内学界出现这样的人才,“因为西夏是中国的,别的国家可以没有这样的人,我们国家需要有。”

  曾有这样的言论,“西夏文已经灭绝,有待今人挽救。”从恢复使用的意义上说,挽救这种文字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从学术研究代不乏人、薪火相传的意义上,则“挽救”并非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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