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丽·布莱尔自传(2)

    终成眷属
    
    托尼和我都曾在林肯学院,我们自然想在学院的小教堂举行婚礼,但租金太贵。既然妈妈已在牛津,去牛津大学结婚也不错。真是无比幸运,圣约翰学院竟然允许我们在学院的小教堂结婚,托尼就是在那儿入教的。一个朋友为我们争取了这个机会。
    
    我的婚纱是在自由百货商店打折时买的。非常淡的象牙白,丝绸薄纱面料。有点像中世纪的婚纱,袖子在肩头分开,由小珍珠勾连。紧身胸衣是缎子做的,也缝上了小珍珠。为了搭配婚纱和珍珠,我还买了一顶圆顶小帽,上面有淡色紫丁香。玛吉自告奋勇做伴娘礼服,她有一台缝纫机。自由百货商店打折时我们还买了丝绸,来配她设计的伴娘礼服。不幸的是,像以前自己动手做活儿一样,她估算的时间又不够,伴娘的车来时,她还没锁完边。车是妈妈的,我决定让妈妈先送玛吉和伴娘们去教堂,再回来接我和比尔姑父。这主意本来不错,但周六下午,牛津的交通拥挤不堪,妈妈在路上多花了不少时间。我们等了又等。婚礼定在下午两点开始,可车回来接我们时就到两点了。
    
    “托尼肯定要生气了。”车在街上慢慢挪动,我喋喋不休,“他很可能拔腿就走。”车到圣吉尔街时,我确信教堂里肯定没人等了,大家肯定都绷着脸。托尼一直讨厌我迟到,我恰恰经常迟到。可这一次不是我的错,但他又怎么会知道。最后我两点半才赶到,可怜的实习风琴手刚刚演奏完全部曲目,现在又要重来一遍。
    
    新郎没走。我得知他在13:55分时抽了一根烟,也是最后一支。我从来不抽烟,律师们都很喜欢抽烟,因为上庭前太紧张了。我亲眼看到爷爷因肺癌而死去,我不想看到托尼重蹈覆辙。这是我们结婚的前提之一。
    
    1980年3月29日,大概下午3点,托尼·布莱尔和切丽·布斯结为夫妻。不用说,我没有立刻回答牧师的问话。否则结婚的记忆就没这么深刻。安东尼·菲利普牧师的婚礼布道非常出色,他说,在婚姻中你必须一直向前,不要犹豫,也不要止步:你们必须共同前进。当说到“上帝让你们永结同心,谁也无法使你们分离”时,他用圣巾把托尼和我的手腕绑在一起,我始料未及,虽然以前参加过很多朋友的婚礼,但从没见过这道仪式。
    
    “啊,”玛吉后来说,“牧师说的真美,不是吗?”
    
    教堂非常小。除了家人,大多数宾客都是律所的同事。圣约翰学院院长同意我们上他家去招待宾客,我们就从教堂步行过去,3月的狂风几乎掀掉了每个宾客的帽子。
    
    爸爸没能来,我就请德里替我致辞。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他致辞时说的全是托尼,托尼多么优秀,嫁给托尼多么幸运。他自然认为托尼是丘比特的化身。幸好比尔姑父坚持为我说了几句话,溢美之词同样慷慨。
    
    新婚深夜,在科茨沃尔德的宾馆里,托尼坐在床沿上。
    
    “哦,”他坐在那里,穿着条纹西裤和背带,“这是我生命中最糟糕的一天。”和我无关。他只是非常悲伤,因为他妈妈没能看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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