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禁令访问阿富汗 9·11事件发生后不到一个月,美国就发动了阿富汗战争。 美国世贸中心被撞毁,一般认为是基地组织干的,它是乌萨马·本拉登领导的一个恐怖组织,其训练营据说在阿富汗,至少有一部分资金由塔利班提供,作为支持和庇护。1998年作为报复行动,克林顿对这些训练营发射了巡航导弹,因为基地组织之前袭击了美国驻东非的两个大使馆。但克林顿收效甚微。2001年10月7日,美国对喀布尔空投炸弹,一个月之后,喀布尔就成了一片废墟。 新年伊始,托尼和我就出发去孟加拉国、印度和巴基斯坦进行官方访问。到目前为止,外交部已经充分把我派上了用场,托尼和各种官员会谈时,我就去走访很多和妇女有关的项目。 下一站不在官方路线中,那里对我们有禁令。他们说:“你没有必要去。”但我坚持要去,“我要和托尼一起去。” 喀布尔被美国占领已经有两个月了,但一点也不安全,所以我们只能在夜间飞行,我知道我们最远就是去巴格拉姆的空军基地。 毫不奇怪,这是我第一次坐军用飞机。它是为了运输军队而设计的,之前我就得到警告,说它缺乏大多数基本的物质享受,没有正常的座位,厕所就是一个桶。托尼和我幸运地被带到驾驶员座舱,从起飞待到降落。 机组人员基本上都是特殊服务人员,战争一开始,他们就在阿富汗飞进飞出,执行各种任务。当我们穿过阿富汗北部群山进入阿富汗空域时,飞机里突然停电了。飞行员马上提供有益的解释:即使我们有夜幕掩盖,也有可能被追热导弹击中。雷达显示我们被瞄准了,飞行员马上采取规避战术,飞机突然开始转向,上下左右不停摇晃。飞行员又说,任何部署妥当的导弹都有可能命中失误,打到我们原来所在的位置,而不是现在的位置。我心想,我何苦要跟着来?家里还有4个孩子,最小的还不到两岁。这样想,我自己也觉得很傻气,简直是胡思乱想,不过我确实坐在那里,在脑海里匆匆闪过自己的一生。我满脑子都在想,要是我不跟着来,托尼和我至少有一个能活下来照顾孩子。到了凌晨一点半,我们终于降落在巴格拉姆机场了。 只有体验过军用飞机的降落,你才知道民用飞机的降落确实是为民着想。不过我们的军用飞机确实着陆了,这是毫无疑问的。 一条红地毯在脚下铺了开来,没想到战时还有这种待遇,但我很快就明白了它的用途。 “不管你去哪儿,”我们一边走,他们一边说,“一定要走在这红地毯上。”巴格拉姆机场已经被政府军队布雷了,虽然清除了一部分,但地下还有很多遗留的雷。“我们能保证,只要你们待在这红地毯上,就能安然无恙。” 虽然我们到达时已是凌晨,总统卡尔扎伊和内阁还是举行了应有的欢迎仪式。 托尼在和总统会谈,我则被介绍给妇女部部长斯玛·萨马,然后一起慰问一组女士兵,她们也参与维和事业,我们问她们对参战的印象如何。她们说,每天都有越来越多的妇女出现在街头上,但越来越少的妇女露出她们的脸庞。部长告诉她们,在喀布尔人民看来,这些年轻妇女正为维和事业做出有益贡献,进一步推动着妇女争取认识世界和被世界认识的权利。我问部长,我能帮什么忙,问阿富汗女人需要什么,她的回答很简单:请继续给男人施压。请不要忘记阿富汗女人。 适应刚上任的布什 去年2月,我第一次在戴维营见到布什,那时他刚刚当上总统。几次去华盛顿访问的期间,我们也认识了阿尔·戈尔,他是民主党候选人,妻子珀也相当不错,所以得知他们大选失败时,平心而论,我们真的很难过。布什毕竟是共和党。托尼十分强烈地认为,戈尔走错了一步棋,他应该重用克林顿,而不是疏远他。戈尔似乎没有意识到克林顿还有很多好点子,克林顿可是一个伟大的交际家。和世界上其他人一样,我们也时刻关注着美国的竞选大戏,作为一名律师,坐看最高法院因政治分歧而对阵,是非常有趣的事。在英国从来没有这样的场景,因为任命法官没有这么浓的政治气息。 我们在电视上看过布什,觉得他对外交似乎不太适应,但托尼认为必须和他保持友好关系。 “让我们面对现实,”我说,“他或许也没盼着和我们称兄道弟。他知道我们是克林顿的朋友,还知道你是工党首相,诸如此类,所以双方都有点小紧张,都在思考怎样才能融洽相处。” 布什在半乡村的戴维营接见我们,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他和克林顿不同。克林顿是在白宫接见我们,并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国宴,艺术家史蒂夫·旺德和埃尔顿·约翰还登台献艺。克林顿夫妇要到深夜才会真正兴致高昂,而布什夫妇晚上10点钟已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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